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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2 / 2)

司马修文倒有点不信的样子,他心想你是没有恢复那段时间的记忆,一旦恢复,谁也拦不住你回到那个人身边,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做到。只是,司马修文想起之前族长交代自己的话,李鸾那段回忆是没有办法想起来的,失忆蛊在初次吞噬宿主的记忆后会在宿主体内休眠,但是一旦受到药物激发,将记忆还给宿主,那便是没得活了,它会带着宿主被寄生这段时间的记忆一起消亡,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想到这里,司马修文倒是对李鸾有了多一些的信心,“他说的半真半假,你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鸾儿,好好想一想你是为什么跟我回来?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为了我的族人,因为你说你会保护我。”

“那便行了,你不需要考虑其他的,只需要在我的庇护之下,完成你的心愿。”

李鸾摇摇头,“可是万一南朝的人继续派人来?”

“不会再有下一次,”司马修文眼神一冷,他不会让林洐再次有机可乘,“以后我让人跟着你,再有人来赶走便是。”

面对李鸾犹豫不定的表情,司马修文放缓了声音说道,“他们只不过见你体质特殊,想要把你带回去而已,莫忘了,你的两个族人都是被他们杀死,你回去,成王也保护不了你,就好像这次一样。”

“真的是他让我走的吗?把我拜托给你?”李鸾对这个自己没有印象的人有了些好感,她自知自己体质特殊,所以如果有人知道了,不会这么轻易放走自己,那人却为了自己的安全,让司马修文将自己带离险境,如果自己真的遇到那样的人,诚如阿毛所说,也许会对此人有所好感也不奇怪。

“我说了半真半假,那个阿毛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只不过仗着你在林洐面前受些重用,我跟林洐之间并不是他所知道那般,林洐也并不是单纯之辈,只是,其中种种,在实现之前,并不能为外人所知。”言罢,司马修文看向外面的黑夜,思绪又一次回到那夜。

那时,自己在林彦那里见到了林鸾,只是那时候看的还不真切,只是那之后林彦便对自己不再坦诚相待,更是数次无视自己的求和,他才知道林鸾打的是离间的主意,这对她并无好处,大概是为了林洐才做的。自己多少有些泄气,那段时间一直深居简出,等到接到消息,南帝下了寻人令,还画了林鸾的画像,这才知道林鸾从林彦那里逃了出来,而且还跟太子扯上了关系。不知太子从何处得知林鸾便是不死人,因此那段时日,司马修文感觉到整个定安城都是一种肃杀的氛围,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有一个人不会让她被轻易找到,在那个人传消息过来之前,自己却是这么想的。

“这是什么意思?”司马修文记得自己到了成王府第一句就是责问,林洐竟然写信让自己带林鸾回北朝,如果不是认得传话的人林洐身边的人,他始终不敢相信,林洐会愿意放开手。林洐没有多加解释,只是说现在情况特殊,他现在恐怕没有余力护林鸾的周全,所以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等司马修文问及以后怎么办时,林洐只说了一句,待他坐上那位置,会以南北两朝百年交好换林鸾归来。

自己就这么带着昏迷的林鸾出了定安城,随行的还有林洐临走前推给自己的一个人,说着是护卫,实际上就是监视,司马修文并无所谓,其实只要林鸾变回李鸾,届时不管是谁,都不能随意控制它的想法,到那时,自己才是赢面最大的那个,多一个人又何妨?

之后李鸾恢复记忆,忘掉南朝的一切人和事倒是司马修文没有料到的,他只是赌了一把,赌李鸾会在自己和林洐之间会选择自己,没想到,林洐刚开始就被出局。

现在那个一直陪着林鸾的阿毛竟然冒险来了北朝,自己去南朝是使者,他来却可以视作细作,就算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南朝,也无人问津,这就是现实,南北朝之间交好只是幻想,多年来的征战,多少条性命都在对方身上,就算君主想要求和,民心又该何处?

“只是水中之月罢了!”司马修文最后说道,李鸾听不懂这没有前言的话,司马修文也不解释,他只是想,等过一段时日,自然会见分晓。

李鸾不愿气氛弄僵,两人接下来扯了些朝中趣事,一时兴致上来,司马修文提议喝一些酒,以前两人就没少对酒望月,此时虽然没有月亮,但是气氛正好,李鸾也没有异议。唤了人,拿了两壶酒,两个人相视一笑,仰头喝下浓烈的酒,将所有事情暂时抛下,此时他们是平凡的普通人。

喝到最后,两人都有了些醉意,司马修文还好些,他的酒量比李鸾好的不是一星半点,他还微醺的时候,李鸾已经趴到了桌子底下。

“还是老样子,”司马修文笑,走过去拉她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前一刻还笑着的人,此时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这是哭什么?”

李鸾像是听不到一般,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泪没有停,大有变多的趋势。

“不许你哭,”司马修文赌气般把李鸾的眼泪拭去,并且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我不许你为了他哭。”

李鸾哭了一会儿,大概是哭累了,就着这个姿势,靠着司马修文睡过去,等司马修文抱起她放到**的时候,听到模模糊糊地两个字,大概是一个人的名字。

司马修文摇摇头,叹道自己也是醉了,李鸾怎么可能还对林洐有感情?她都忘了。

看着李鸾熟睡的脸,司马修文靠过去,在自己前几日咬了一口的地方,细细亲吻了一番。

“如果那时候,我这么盖章,你是不是就不会想着他?”

无言看了一会儿,司马修文叹了口气,吹了蜡烛关上门离开了,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就仿如此时司马修文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