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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1 / 2)

李鸾被司马修文的话吓了一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司马修文,好像不认识他似得,末了,吼出一句,“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司马修文吗?”

李鸾记得自己第一次见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人极其地骄傲自负,但是又实实在在为着北朝着想,她当时身负使命,自然有了兴趣与这个人结交。当时的李鸾还不知道自己会把眼前这个人看做挚友,自己长大以来,身边没什么朋友,自从自己发现自己的特殊以后,更是没有人接近自己。李清被家人关在家里学习医术,李力那时候起就跟自己起了隔阂,实际上,部落里很多人都是这样,不把自己赶出去大概只是因为自己的老爹是族长,她不死人的秘密之所以没有被流传到外面也只是因为部落的人不喜欢跟外人来往罢了。她当时对自己能够有朋友这件事实在没有自信,没想到生命里会有一个司马修文在等着自己。他们很快打成了一片,这时,李鸾才知道这个众人眼里的骄子其实也很孤独,她听到司马说这个词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这个父亲是当朝宰相,自己更是年纪轻轻坐到了尚书这个位置,他说他孤独?之后李鸾才切身体会到为什么司马修文会这么说。

她眼里的司马修文一向是彬彬有礼,从容自信,从来不会与人有面上的争执,相比吵得不可开交他更喜欢在暗地里给人下套,李鸾当时那这件事糗他,还被他一句“如果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上当”挡了回来。尽管如此,人们还是很快发现这位看起来不经世事的尚书并不是吃醋的,于是越来越对他毕恭毕敬,越来越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话,到最后,与他最熟的竟然是他常去那家酒楼的小二,还是他隐瞒身份去的。

所以,在李鸾出现以后,他们才能那么迅速成为对方最能理解自己的那一个。

现在,因为理解自己所以就要逆着君主的意思来救自己,李鸾怎么能答应?

“司马,我一直都在地狱里,你不同,你是有着使命的,你还有那么多事要去做,何苦要跟我这样的人牵扯不清,如果文帝发现了你,就算你父亲想要保你,恐怕你也再也达不到今日的高度。”李鸾镇静地说完这些,对这司马修文似乎要抛弃一切的目光艰难地开口,“我们只是在对的时间成为对方那些日子的依赖,现在我没有你可以依赖的地方,所以放手吧。”

司马修文不知道李鸾会坚决至此,他想之前的林鸾会为了林洐做出不惜暴露自己身份的傻事,现在的李鸾却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拖累自己所以要让自己离开她,这算到底,到底是自己胜了还是林洐胜了?

李鸾想要挣脱司马修文的钳制,只是动了两下换来的是更加大的力道,几乎要把自己的骨头捏碎一般。她不理解为什么司马修文会如此失态,一向镇定的他现在到底在跟自己搞什么花样?

“我,”司马修文艰涩地开口,“不想这样。”

李鸾正要反驳,却被司马修文一个突然把自己扳向他的力道将想说的话给吞了下去,然后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想说也说不出话来,因为此时,自己好像被一个东西堵住了嘴巴。

被亲的人不明就里地发着愣,司马修文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对着自己现在最想保护的人,他只想让她明白自己舍不得放手。一场攻池掠地下来,两人都气喘吁吁,司马修文是激动,李鸾却是因为难以置信。司马竟然在亲自己?感受到唇上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李鸾几乎停止了思考,为什么?他们刚刚聊的不是要断交吗?现在怎么直接从友人发展到现在这个场面了?

“让我保护你吧!”

司马修文从李鸾的唇上移开,下了一个简单的结语,然后将仍然处在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得李鸾紧紧抱住,用不想放手的力道告诉对方,别想推开自己。

良久后,一个小小的声音从两人中间响起,“司马,你是不是喝酒了?”

司马修文埋怨似得加大了力道,换来怀里的人不满的挣扎,“我虽然不善饮酒,但是很显然,我今日滴酒未沾。”

安静了片刻,又说,“那就是把我认成你府里的人了?”

“我府里哪里有人?”司马修文反驳,他一向对男女之事看的浅,虽然去过几次烟花之地,但是还未迎娶人进门,这个人就是想着法子推卸责任。

李鸾见两次给司马找理由都被否定,不得不面对自己可能要失去一个友人的事实。她用力从司马怀里挣开,对着对方诧异的神色,说了自己的想法,“你不能喜欢我。”

“给我理由。”

“反正不能。”李鸾坚持,“我是不死人,万一我们的孩子也变成这样会怎么样?不是把他的命往火坑里送吗?”

司马修文失笑,这个人果真会无理取闹,“别废话,我是他爹,自然会保护他。”

“可是还是不行,你看我,什么身份都没有,没办法陪你的。”

“我想别人还没有闲到要管我家里娶了什么人。”

“那要是你爹问呢?”

“就说你得了风寒,不能见人。”

“得风寒得一辈子?”

“怎么了?世上疑难杂症多了去了,谁还能怀疑不成?”

“我第一次发现你还挺会耍赖。”

“以后你会发现更多。”

“做知己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