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是你自己亲手画的弓弩图,上面有你的笔迹,我这几天,便是派人把这张留着你笔迹的图纸从北朝送了过来。”司马修文在一旁解释道。
我看着图纸说不出话,上面的内容我明明时第一次看到,但是却感到莫名的熟悉,虽然我鲜少写字,但是看到熟悉的字,那末尾处不自觉的勾起正是我的习惯。
这个真的是出自我的手?我能画出这么复杂的器械吗?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我的声音有一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不是你拿了我的字去找人临的吧?”
其实,在司马修文回答前我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有一个怪癖,虽然我不爱舞文弄墨,但是少有的时候有了兴致还会写上几个字,对此阿毛还曾专门问过我从哪里学的字,我还打趣说是天生会的。但是,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字留到第二日,随手就会烧掉,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这屋子里没有一张残纸的原因,如此,司马修文是拿不到我的字的,也谈不上什么临摹。
“我不愿解释,只是,你以前在北朝就不愿留下自己的字迹,唯一可以找到的只有这寥寥几张图纸,我才无奈带到这里。”司马修文认真道,“其实这已经是冒了非常大的危险,这图纸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无需言表,我能拿到已经不易,如果泄露在北朝,更是罪加一等。如此你可相信我的诚意了!”
我点点头,眼光再次摆在桌子上的图纸上,上面是一种弓弩的设计,包括取材,制作,还有弓箭的制作,一应俱全,每个图旁边都有几句话的标注,我细细读了,却是通俗易懂,想来任何一个工匠看了都可以知道怎么制作这弓弩。
看我看的入神,司马修文也不打扰,等我看够了,抬起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盯着我的目光,我有些羞愧的低下头,万万不能让他知道我刚刚是在记这图纸上的部件。
“可是信我了?”
我知道他说的意思,我信了,我相信他说的一切我的过去,但是,我还是不能跟他回去,我到底为什么会孤身一人来到南朝还危在旦夕,那变故的根基一定还在北朝盘踞,我若这么轻易地就回去了,一定会被生吞活剥,死的透透的。
想到这,我心思一动,看了眼司马修文,“你还知道我的什么吗?比如身体有什么疾病,或者家人有什么不一样之类的。”
司马修文想了想,良久之后点了点头,看着我道,“如此想来,倒有一件事情。”
据司马修文所说,那事发生在我刚刚进入兵部,并且还与他不相熟的时候。兵部平日里没什么活计,因此除了各司必要的人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我虽然要做的只有在屋子里画图纸,但是偶尔还是要去军队里巡查现有武器的装备情况,事情就发生在我去巡查的一次途中。司马修文那时突然接到属下传报,说是我在去军营的路上被误伤了,现在已经抬回了家中,等到他想起要去探望一下,以表示慰问的时候,却被告知不见客,等到三日以后,我自己好好的来兵部报道,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继续自己的工作。
“你不知道,我那属下说的时候,我差点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他说你好像正中心脉,人快不行了,当时你的圣宠正盛,如果真的死了,我可能也难辞其咎,可谁能想到你活了。”司马修文一脸唏嘘不已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不死?我在北朝的时候就是这种体质了?我有些傻眼,看来我还不是突然有的,莫非真的是自小就有这怪相,所以家人才帮我隐瞒?不然为何把司马修文拒之门外?
“如果真的要说你有什么疾病,大概就是这一次了吧,其他的我是没什么印象的。”司马修文总结道。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现在看来司马修文还不知道我的身体情况,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我还是不告知他为好。
我正要开口,却被司马修文捂住了嘴,看他的眼神有些警戒,我竖起耳朵,却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
这个时候了,还会有人过来吗?
“阁下出来吧!夜谈也不该在屋子里,外面这大好的月光,莫要辜负。”
听着屋外的声音,我的眼睛瞪的老大,这不是林洐吗?他怎么来了。
司马修文见瞒不过了,索性放开了我,站起身,大大方方的打开了门,我也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走出门后,看到院内只站了两人,林洐还有林朗。尤其是林洐,大概他是匆忙中起来的,衣饰有些散乱,是影卫守在这里,发现了司马修文才去通报的吗?我心中暗自猜想。
听着屋外的声音,我的眼睛瞪的老大,这不是林洐吗?他怎么来了。
司马修文见瞒不过了,索性放开了我,大大方方的打开了门,我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看到院内只站了两人,林洐还有林朗。尤其是林洐,大概是匆忙中起来的,衣饰有些散乱,是影卫守在这里,发现了司马修文才去通报的吗?我心中暗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