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进城了吗?”我扶额揉着被撞疼的额头,问驾车的林朗,之前说好会从婺城城内经过,然后回定安,不消半日,就可以回都,他究竟看到了什么这么紧急?
“我们是过不去的,”林朗喝了一声,马一声嘶鸣,速度加快,“城门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我?”我食指指着自己,摸不着头脑,“我好像没犯什么事吧?”
“那根本不是捉逃犯的,而是发布全国的寻人令,驾!”
“难道是那个?”阿毛也插了进来,“我有听说过,曾有一次宫中失窃,皇帝陛下就发过一次此令,当时我记得,婺城就是如此戒严,我险些出不了城。”
“这宫中失窃,关你什么事?”
“这个贼好死不死,就是个少年,我被扣了好久才被放行,若不是城中有人认得我,我可能会入狱。”
听阿毛这么说,我知道了此时情况的危急,怪不得林朗这么着急带我们走,我如果被抓了,他恐怕没办法跟林洐交代。
“林朗,我们从哪里回定安?其他路不会有官兵吗?”
“别慌!”林朗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自有办法。”
看到林朗恢复了镇定,我也慢慢放松下来,只是心中不住地猜测,是谁这么不遗余力地找我?端王?据他们的脚程,大概还在我们后面,林朗带我们走街串巷,绕了近路才在今日到婺城,那些大军,想要回定安,肯定会走大路官道,绝对不可能比我们快。
可是除了他,还有谁会知道我的存在呢?或者说,知道我体质的存在?我身上,唯一够得上被大肆寻找的特质就是我这条命了吧?
我脑中闪过一个人选,可是余光看到林朗认真赶车的样子,又否定了下来,他绝对不会这么做,我对他来说还有用处。
因为绕过了婺城,我们直到当天夜里才赶回王府,此时,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我们的马车从后门进了王府后,一切又恢复了夜里的寂静。
林洐房内早已没了光亮,林朗留下一句早点休息后也不见了踪影,我又回到了自己住了几晚的院子,阿毛住我隔壁的空房,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