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熏天,寂寞的人们汇聚在一起,喧嚣的酒吧,寂寞的世界。
几杯酒下肚子里,江淮安已经醉了,他双颊通红的说道:“云深,今天我怎么这么容易就喝醉了,是不是因为你的负面情绪传播给了我?”
“嗝……”
忍不住的打嗝,喉管里顿时传来的烈酒的味道。
说不上来的滋味,很难受,也很难闻。
陆云深却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异常清醒的看着江淮安。
“淮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有事情瞒着我。”
不管是什么事情,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最基本的了。
“你……你说什么,我不清楚?”
他笑呵呵的问道:“哎?云深,你怎么变成了两个,怎么回事?”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人影,他身子控制不住的乱动了起来。
“淮安,你喝醉了。”
把他对他说过的那句话还给了他。
江淮安若是知道后果会是这样的,必定打死都不肯喝酒。
“我……我没有喝醉。”
今天淮安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奇怪,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淮安,你不是生意失败了?”
他们之间就是如此的直白,多年的友谊不是说能模仿的到就能够的,
“没有。”他果断的回答:“我只是想你了。”
这么煽情的话,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陆云深的怀疑并不是没道理的,不动声色的应答。
“嗯?你在哪里?”
他问道。
“星海酒吧。”
“恩好,我马上过去。”
“说,到底有什么事情?”
书上说,让一个人精神崩溃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断的逼问,审核,像是对待犯人那样,侵蚀到对脑海里最脆弱的神经。
最后“砰”的一下全然的崩塌,毫无预料。
“云深,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刚才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那个女司机还用那种“我懂得,”的眼神看着两个人,看的他心里一阵恶寒。
刚才一出酒吧,他就拉着他胳膊不肯走,要不是多年的朋友,他必定是会把他一脚踹飞。
“云深,对不起……”
脑海里一直浮现这惜墨的样子,苍白的小脸,憔悴的死样子,看了只会让人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陆云深的爱情,怎么会这么的不容易呢?
外边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的,霍诗曼赶紧跑到了女儿的房间。
记忆里,柔然是害怕打雷的。
所以,就理由应当的认为惜墨也害怕。
“惜……”
她直冲冲的走进了房间,看见已经熟睡了的女儿,终于是放下了心来。
“还好……”
她回到房间,坐在了柔软的**。忽又一阵心酸。
她的这个女儿还真的是从来都不曾真正的了解过。
惜墨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夫人,别难过了。”苏牧拍了拍霍诗曼的肩膀,说道:“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样的自私。
“呜……”
不知为何,她再也忍不住了,多些天以来经历的事情度浮现在了眼前。
“我什么都做不了……”
“夫人……”
苏牧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
擦了擦眼泪,她问:“怎么了?”
“对于某件事情,我一直觉得愧对惜墨。”
“什么事?”
她轻柔的说出了这三个字,给了苏牧莫大的安慰。
“……”
“惜墨?”陆云深狐疑看着江淮安:“你说什么?你知道关于惜墨的下落?”
江淮安在朋友面前是没有戒备心的,算不上不清醒,至少还知道眼前人是值得信任的陆云深。
“快说!”
没想法他竟然知道关于惜墨的事情,陆云深只觉得整个心被人用力的提起来,然后放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来自骨髓的疼痛清晰的传送到了每一个器官,每个血脉。
“嗯……”
江淮安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多日以来压抑在内心的事情终于有机会全盘托出。
他答应过总统不说的,作为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他必定不会忘记自己所说的话。
“快说!”
越是拖的久,他越是没有了耐性,长久以来压制着的情愫就要爆发了。
“惜墨……惜墨她流产了。”
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句话,他总算逃脱了陆云深肩膀的禁锢。
瞳孔骤然紧缩,不可思议的表情流露了出来。
心痛,愤恨,无奈。
“你再说一遍!”猛然的再次抓紧他的肩膀,他问道,用了更大力气桎梏。
或许是终于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轻松了许多,整个人也陷入了一片沉静。
他睡的很安稳,甚至还走入了一个香甜的梦境,陆云深却久久的站在了原地。
沉浸在爱情世界里的人就是傻瓜,总是轻而易举的就相信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