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过往的记忆历历在目,他终究无法狠下心。
她在伤害惜墨,他还是在纵容,把西装外套包裹在了恩静的身上,横抱起,临走之前,被苏牧叫住了。
“是她。”他回答:“惜墨让我告诉你,在她和陆恩静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
苏牧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是对陆云深浓浓的失望:“我真没想到,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的女儿。”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她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同。”
他是在暗示,让他不要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包括,孩子的抚养权。
“是吗?”
又是这两个字,包含着他心中的无奈,要不是因为怀里的陆恩静,他定是会瘫软在地上。
天下的父母都很自私,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是的。”苏牧坚定的回答。
“……”
早就应该是这样了,不是吗?
“抱歉,我真的无法选择。”
上天为什么总是让人过得如此痛苦,整日纠结在这种无良的选择中。
他不想选择,也无可奈何。
“我明白了。”苏牧更加失望了:“从今以后,你和惜墨就没有关系了,作为一个父亲,我希望你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浓重而深刻的话,在他心中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好,我知道了。”
苏牧转身走了,陆云深却还是站在原地。
上车的那一个瞬间,苏牧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在人生道路上的分叉路口,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选择。
尽管撕心裂肺,尽管难以接受。
不想,却无奈,却叹息。
时间能够治愈一切伤口,伤口过后,还是会留下疤痕,清晰样子让人一看到就会回想起当初所承受过的疼痛。
“妈妈,你看我,这是我叠过的小飞机。”
外公说,妈妈肚子里的孩子走了,变成了小天使,永远的离开了他们,所以妈妈非常伤心。
恬恬问外公:“爸爸去哪里了,为什么不陪在妈妈身边。”
苏牧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回答,霍诗曼接道:“你爸爸去找上帝,想要要回你的弟弟妹妹。”
恬恬懵懂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给爸爸加油。”
童真的话从她的口中迸发出来,两人叹口气,只听恬恬说道:“妈妈,不要伤心了,恬恬陪着你。”
“嗯,我的乖女儿。”
一个月下来,她还是没好到哪里去。
苏牧害怕自己心软,正准备出去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请问……是总统家的吗?”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颤抖,然后就是在确定答案。
毫不犹豫的,他说了个:“嗯。”
在他的治理之下,国家非常的民主,经常能够接到民众的举办电话,他并不诧异的问道:“是的,有什么事情?”
对方吸口气,说道:“您的儿子在我们酒吧里赊账,还打人……”
几乎全国人民都知道他苏牧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所以最近最热门的话题就是未来的总统候选人。
投票最多的自然是苏哲,苏哲没有妻子,更没有孩子,孑然一身,整日费尽心思在媒体面前树立的清心寡欲的形象自然是博得了民众的关注。
苏子轩?
“地点。”他摸了摸发痛的太阳穴,说道:“如果有下次,直接揍他一顿,不用在意他的身份。”
“好的,我会转告老板。”
按照要求说出地点以后,他如是说道。
内心忐忑不安。
总统的儿子,他怎么可能那样对待。
普通民众,对于王室大多还是有种奴性的敬畏之情。
赶到地方之后,铺天盖地的酒味差点让苏牧吐了出来,
是个男人都会喝酒,只是苏子轩醉酒以后的样子看起来很让人抓狂。
随意的躺下地上,酒精浸透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苏牧怒火中烧,上前直接给苏子轩一脚。
“你给我起来!”
大抵是因被疼痛所侵蚀感官,苏子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苏牧以后,笑呵呵的说道:“是哪阵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苏牧清了场,没人听得到两人的对话,更不会有人想要去看监控。
“你这个败家子!”
恨铁不成钢的说出了这句话,他找来人,抬走了苏子轩。
次日。
书房里,他头痛的看着报纸。
果然是上了头条呢?
距离退位的气息了越来越近了。
他只好下定决心对惜墨说道:“惜墨,听着,你现在必须下定决心,当一个好的总统。”
“我?”
她嘴角有掩饰不住的诧异。
苏牧坚定的说:“对,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