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依旧是一声冷哼。
他明白,自己无论如何反对都没有用,这件事算是木已成舟,惜墨总是有意无意的在他耳边说起自己孤独的童年。
这让他陷入了矛盾之中。
不过,真正让他改变看法,还是之后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傻?”经历了漫长的煎熬和等待以后,终于有机会抱住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惜墨一时激动,顾不得他在外边经历了三天阳光暴晒和黑夜侵袭的身子。
三天,和她三天绝食是一样的时间。
她从不相信命运,如今却愿意屈服。
“傻瓜。”他抱着她,声音里还有掩饰不住的虚弱的感觉:“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对于那天的事情,我可以对你解释。”
“不用了……”她说道:“我以后也没有机会和她见面了。”
“嗯。”陆云深说:“很感谢夫人对我的谅解。”
他说话的语气很搞怪,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陆云深。。
“讨厌!”她锤了他一下,陆云深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是不是准备谋杀亲夫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赶紧道歉:“我忘记了你身上还有。”
“没关系。”把她搂在怀里,他说道:“惜墨,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嗯?”她觉得好笑:“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嗯,我的夫人呢,是全天下就漂亮的女人,我最喜欢的女人。”
“咳咳……”
苏牧表示不能够理解年轻人的肉麻:“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
这浪漫的样子,已经超过他当年的限度了。
想当年,他苏牧也是一个高大威猛英俊帅气的男人,并且还是总统候选人,岂能是他陆云深能够比得上的?
“知道了,爸。”
外边的天空很晴朗,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万里无云,很舒适,很美妙,生活的酸甜苦辣全部都包含在其中。
惜墨终于明白了。
没有经过山穷水尽的往返,又怎会有柳暗花明的欣喜?
他说:“惜墨,我爱你。”
她应:“陆云深,我也爱你。”
只是,这浪漫没能维持的多久,她就晕倒在他的怀抱里,在外边饱受摧残并且没吃过一顿饭(只是表面上,有霍诗曼悄悄的资助)的陆云深没事,倒是惜墨,倒下了。
这也并不奇怪,昨天害怕下雨,就一直坐在阳台上,穿着单薄的睡衣,风呼呼的刮着,身上传来一阵阵冰凉的感觉。
她想要和他同甘共苦。
惜墨是偷偷跑上来的,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也包括陆云深。
摸了摸她的额头,很滚烫,刚才就觉得她的身子热,没太在意,还以为是自己在外边站的久了的缘故。
“惜墨,惜墨?”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上挂着吊瓶,陆云深就趴在她床的边缘,微微蜷缩起来的身子看起来很疲惫,嘴角上却挂着温暖的笑容。
“你醒了?”敏锐的察觉到了**人的动静,他从**抬起头来,凌乱的发丝并没影响他丝毫的美感。
“早上好,陆先生。”她笑着说道:“看来我这是得了相思病了。”
“早上好,陆夫人。”他笑着回应:“你不仅是得相思病了,而且早已病入膏肓。”
“感觉怎么样?”对视了几秒钟以后,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拂过了她的额头:“昨天你突然晕倒了,不知道的该以为在外边站了整整三天的人是你。”
“从实招来,你怎么了?”
惜墨笑嘻嘻的,闪烁其词:“我哪里都没去,就是睡觉忘记关窗户了。”
“嗯。”拆穿她的谎言,他说道:“你真是个小迷糊,以后要多多注意。”
“好的。”
门口,霍诗曼一脸温柔的表情,十年前的那件事,成为了她心中永远的伤害,可是十年后的陆云深,成长成为了一个连带着她都不忍心拆散的人。
“惜墨,妈希望你能够幸福。”
留下了这句话,她走了,屋内的两个人还生活在甜蜜之中不可自拔。
如果甜蜜是毒药,那他愿意立刻被毒死。
陆云深想。
“好了,不说了,我把你的粥拿过来。”他说道:“今天就享受由陆先生亲自提供的服务。”
“是吗?”
她真的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