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秋奕,失去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
终于,有一天晚上,陆云深忍受不了了,捉住她拿着小刀的手腕,问道:“江小姐,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她并不惊慌失措,声音平静的让人心疼:“我觉得活着没意思,所以想拉你当做垫背的。”
惜墨冷笑一声,在暗黑的夜里,寂寥的吓人。
“你认为?我会相信?”陆云深反问,把她逼到墙角,不过随意的一摆弄,她手上的小刀就应声落下。
“就这种菜鸟技术,还想杀我?”
她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陆云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在黑夜里急促的响了。
“喂?”
他说道,号码是座机,看起来很陌生。
“请问,是陆先生吗?”
声音更陌生,他没挂断,继续听着。
“我是新来的,您可能不认识我……”两三句叙述过后,对方就开始进入了正题:“关于您的妻子叶知秋,五年前的纵火案,终于有了新眉目。”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他问:“请讲。”
惜墨听不见听筒里说的话,只是被陆云深盯着看,感觉很不自在。
“你放开我!”她努力挣扎着身子,在这种场景下,无异于是在折磨他。
“别闹!”搂住她不安分的身子,手臂扣在她的腰身上,极力的隐忍。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制力强大,但是并不代表能一直强大。
“陆先生,怎么了?”
听到那边有扭动的声音,警察关心的问道。
陆云深沙哑着嗓子回答:“没事,您接着说。”
观察到他的眼眶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她清楚那是什么意思,红着脸不再挣扎,安分了下来。
“今天晚上我们接到报案,报案的人是一名四十五周岁以上的男人,他说自己妻子和孩子失踪了很多年。”
“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找到,心里很愧疚,当初为了赚取医药费而去卖血,为了不让妻子和女儿伤心就说要抛弃他们,结果等回来后,两人都不见了。”
陆云深点头,他知道两件事之间存在着必要的联系,于是问道:“五年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说?”
对方沉默了,没能回答上来这个问题,又换了个老警察,老警察说道:“其实他五年前就来报过案。”
陆云深明白了。
警方没有积极的去寻找答案,不过是觉得这种案子和警局的利益不大挂钩。
对方叹口气,陆云深并不在这个问题上停留,而是问道:“然后呢?”
“男人的名字叫林萧,他无意中提及自己的妻子曾经是消防员。”
消防员里一般都是男人,因生生理原因,男人的力气往往比女人更大,但也有例外的时候,这一点倒是能让人印象深刻。
见惜墨探着头,想听清楚听筒里说的什么,陆云深干脆开了免提,让她听的更清楚。
“我们也留心了这个问题,就开始展开调查,开始了深入的了解。”
两人静静的听着,江惜墨不知道先前说的是什么,只是预料不是什么好事。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当年做手术的伤口还在,不疼痛,阿却留下了永远的,难看的疤痕。
陆云深知道这点。
“调查结果?”他皱眉,觉得不可抑制的真相要出现了。
惜墨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却被他更加紧的禁锢在了怀里。
“我想喝水。”她找理由。
“等我接完电话。”
他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惜墨懂,只好被他搂在怀里。
暗处,两个小小的身影在那里讨论。
“秋奕哥哥,你说,陆叔叔会和我妈妈结婚吗?”
小丫头片子并不明白结婚的真正含义,只是纯粹的喜欢陆云深。
想到早上江惜墨的那个拥抱,秋奕忍不住的一阵脸红,好在夜色遮掩住了一切,不然以恬恬的好奇宝宝的劲头非问的他烦闷不已。
“我不知道。”他回,一切都有可能,也没有可能,万事无定律。
这些年,陆云深身边出现了不同的女人,都是为了钱,要么就是贪恋陆云深的脸,她们总是人前人后不一样,认为他好欺负,甚至想要想方设法的除掉他,鸠占鹊巢。
他自然不同意,暗地没少使坏,最后,那些女人都被他赶走了,他又开始回到了寂寞。
只有惜墨不同,一开始,他就能感觉到。
“讨厌。”恬恬说:“妈妈一定会和陆叔叔结婚。”
秋奕笑着应和:“对对对。”
惜墨只好一直被他搂着,别扭的靠着墙。
听筒里最后的那句话彻底让她心惊。
“林萧说,他妻子的名字叫做江惜墨。”
“女儿呢?”盯着惜墨,他问,听不出什么情绪。
“好像……是叫做什么江恬恬。”
万籁俱寂,时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