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海!你帮表妹说说话。”
母命难违,曹仲海是不愿于此事抽手。但如今也不得不说上几句话。
“爷爷,纳妾这事也算大事,这姑娘虽家境一般,但怎么着也是嫁人,这么唐突,确实不好,不入先落些聘到女方家,人来了,也就别走了,肚中怎么也是表妹夫的孩子,放外边,他也不安心。收到府中先适应,开春后,再行决策纳妾的事也不为过。”
曹老太爷沉思,这倒不为一个好的办法,对外,曹家负了责,对内却无名份,也就不怕日后行了怪风。便松口:“就照这么办吧。”
站在一边的父女两人,脸色苍白,却不敢反抗,落聘之说,不过是安抚之意。这刘玉珍连顾银烨都能打成这样,只怕这姑娘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曹仲海也只是怀着这样的想法,日后这日子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没个名份,日后想离开,换个新的地方,也少了闲言碎语,姑娘的日子会好过些。
当然,熬下来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接着家丁就照着老太爷说的引了那伙计离开,曹老太爷看了看顾银烨,而后道:“你且这样了,店里的事,暂时就别打理了,刚好仲海回来了,从今儿个起,先交由青芙的事,都归到仲海名下去。脸上伤好些能见人了,再另行安排些事做去罢。”
刘玉珍本为着纳妾的事平了下来而暗自开心,但听到顾银烨不再为事时,又苍白了一张小脸。
曹老太爷自然知道不会就此罢休,继续道:“无端端的又送出一钱财,你们败家倒做的有模有样的,都多大的人,搞的这样让人笑话,还不回房去收拾着,在这,是甚是招人烦厌。”
刘玉珍急的看曹夫人,曹夫人知道老太爷是真生气了,就对她使眼色,怎么着老太爷还是偏了刘玉珍的,所以也不能再得寸进尺,工作的事,来日方长,机会多的是。这点倒是因为在府中呆的久了,有的些常识。
最后就在他们夫妻二人冷暴力的离开而谢了幕。
直到曹老爷回来,才开了饭局。
曹夫人多口便问了句:“仲书呢?”
老太爷冷着脸,不说话,曹仲海也不言。仲书的性子变成这样,多也因为父母亲对他的偏爱。若要他们知道仲书被王思越带走了,只怕这顿饭又不安省了。
曹夫人见无人应答,就以为他们不知道,便按来下人:“去喊二少爷了吗?”
家丁傻愣在那,恨不得打上自己一巴掌,刚表姑爷走时,他就该是离开的。傻愣愣的忤在这,倒好,这事老太爷和大少爷都不敢说,他又怎么敢说?
曹夫人脸色不好看,有些生气了的怒道:“没听到吗?让你去喊二少爷用早膳。”
“这?”
“这什么这?”
“不用喊了,他的饭自然有人管。”
老太爷冷冷的抛下句话,曹仲海不心疼,竟有些笑意来。曹仲书干的那点事,经由老太爷的叙述心中自然有数,老太爷眼睁他被带走,是希望他能长个记性,以后不要再范这样的事。就当是个教训,怕他日后再范杀头的罪,也是为他好。
记得王思越带他走时,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曹仲海有些担心,感觉这和仲书平常的样子不大一样。只愿他的心不要走的太远。
“爹这话什么意思?”
曹夫人没见到儿子,当然不罢休。
“他做的那些混帐事,你还不知道?”
贡茶的事曹夫人有些耳闻,这一想就觉不对。立即看向曹老爷。
曹老爷一早就是奉着命带她出去的,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原由。儿子做的混帐事,他作为父亲的也羞于开口,便冷冷的说:“吃饭。”
曹夫人这会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但是天生的弱势脾气,让她也不敢怎么样。便低了头,不再问。
直到早饭吃完,曹夫人才在自己的院里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当下急的眼泪就往下掉,大狱是什么地方她没去过,但也听人说过,没想到这会自己的儿子竟然就关进去了。
哭的昏天黑地的,下人没了主意,匆匆的拦下了欲回澜海轩的曹仲海。
曹仲海一听曹夫人的情况,也不多说,就往着自己老娘的屋里去了。
经过好一会的劝说,最后坳不过她,只好让人安排了轿子往官府去,准备去探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