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公公什么身份地位你也是知道的,把他伺候好了,兴许他还能想办法保住我们一家。”
宁欢郡主浑身一颤。
自己堂堂郡主,竟然要委身于一个阉奴?
她哆嗦着嘴唇,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母亲知道这件事吗?”
谢鼎垂了垂眼皮:“自从出事以后母亲就跪在佛堂里哭,已经有两天水米不沾牙了,我也不敢拿这件事烦扰她。”
宁欢郡主只觉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母亲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母亲选择躲起来不闻不问,那就是默许的意思了。
谢鼎站了起来,眼神左右飘忽,就是不去看宁欢。
“你放心,府里对外只会说宁欢郡主暴毙,于你名声无碍。”
“这事算哥哥对不住你,下辈子哥哥再做牛做马偿还你吧!”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宁欢郡主的屋子。
出了门,想想宁欢郡主的火爆脾气,吩咐道:“找几个婆子来,把她捆了。”
这事关系着全家的生死存亡,出不得半点岔子。
而宁欢性子太倔,万一她不管不顾闹出事来,那可没法收场。
为了全家,只能这么做了!
宁欢别怪哥哥,哥哥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谢鼎咬了咬牙。
当晚夜黑如墨,一顶小轿把五花大绑的宁欢郡主抬进了宫,送进了乾清宫偏殿。
乾清宫如今布置成了皇帝的灵堂,新皇和诸位大臣官眷都在前面守灵。
偏殿寂静无人,只有哀乐和木鱼笃笃之声隐隐约约传来。
这一方小天地便更显得荒僻。
宁欢郡主吓的浑身哆嗦,满脸惊恐看着福清公公。
心里悔恨的要死。
她先前怎么没察觉出福清公公对她怀着如此肮脏的心思呢?
要早知道,自己肯定躲着他一些,也不会有今日之辱。
宁欢郡主手脚被绑,嘴里也被布堵着,但心思还是流露在脸上。福清公公嗤的嘲笑一声,拿小银剪把烛芯剪去一截,烛火又明亮了一些,映照的福清公公眼眸里光影绰绰。
“我的郡主娘娘喂,您在想什么美事呢?你这种腌臜货也配得上老子的床?”
“真的要上了你,老子得三天三夜恶心的吃不下饭去!”
宁欢郡主眼睛倏然瞪大了。
福清公公一笑:“你心里肯定在骂,我们这种阉奴怎么配说这种话?也是,郡主娘娘从来没有把我们这种下等人放在眼里过。”
“那老子今天就好好跟郡主掰扯掰扯,也好让郡主死得明白!”
福清公公道:“郡主可还记得那只叫毛毛的小猫吗?宛妃以前养过的。”
他提醒道:“十年前。”
福清公公这一说,唤起了宁欢郡主久远之前的记忆。
那只小猫很可爱,圆滚滚毛绒绒的,一身皮毛雪白,像一个雪团儿似的。
自己特别喜欢它,经常把它抱出去玩。
福清公公冷笑,“对,你是特别喜欢它,喜欢它的皮毛就把猫皮剥下来;喜欢它的眼睛,说那是琉璃珠子,就拿小刀挖出来,活活把那猫折磨死了!”
宁欢郡主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心底越发的寒凉刺骨。
挣扎着替自己辩解:“我不记得了!你也说是十年前,隔了那么久,说不定是你记错了呢!”
福清公公只冷笑。
宁欢郡主强辩道:“就算是真的,那个时候我也还小啊,我不懂事。”
“是啊,您当时才七岁嘛,还小呢,您当然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