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夺宫失败,皇帝把宛妃和二皇子关在延禧宫。
而洛青云当场就发了疯。
洛七堇听到这里,懵了。
发疯?
洛青云?!
洛七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印象中的大伯父,端严持重严肃内敛,怎么会发疯呢?
“是发疯了!”黄夫人点点头,无限叹息。
又把荆氏的悲剧说给了洛七堇听。
洛七堇都麻了。
“你大伯父又哭又笑,围着一个士兵拍手跳舞,还唱曲儿……据说唱得还挺好,挺悠扬动听。”
当时就震惊了一众朝臣。
……
正说着,沉闷的钟声又响了起来。
钟声一下一下,敲得耳膜发痛。
洛七堇喃喃道:“外公会伤心的。”
黄夫人带着奴仆朝着皇宫方向跪下磕头,一片哭声震天。
几天之内,嘉怡公主和皇帝相继去世,大越朝沉浸在一片悲伤中。
只有礼部诸官员顾不得悲恸,他们一边要准备丧仪,另一边要准备新帝登基的大典。
两边都重要,两边都不能出差错,直忙得脚打后脑勺。
太子在灵前哭晕过去几次,被老臣劝解着,好不容易才打起精神接过了继位诏书。
在皇帝灵前继了位,开始行使皇帝的职权,签署诏书广喻天下。
新帝继位诸事繁杂,前朝一系列旧案的处理也还没有提上议事日程,就给了这些人奔走疏通的机会。
兴安伯府里,谢鼎就在跟妹妹宁欢郡主商议如何救父亲。
说是商议,其实谢鼎已经有了主意,他不过是来知会妹妹一声。
兴安伯府与和洛青云的平章政事府一样,都被京畿卫的士兵严密看守着。
只等上面的判决结果下来就要拿人抄家。
因此府里上至兴安伯夫人,下至厨房打杂的杂役仆从,人人都惶惶不可终日。
也根本没人做事了。
宁欢郡主的闺房也久久没人打扫,桌上梳妆台都落了厚厚一层灰,镜子也灰蒙蒙的。
她也早就没有了昔日的骄横,只麻木的听着谢鼎说话。
她视作坚强后盾的宛贵妃已经失势,现在的宁欢郡主像一只被拔了牙齿和利爪的小老虎,才显出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令人怜惜的娇弱来。
“宁欢……”
谢鼎神色萎靡,坐在桌子前跟宁欢郡主说话,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的轻划。
在他身上,也已经看不到做京城顶梁柱的嚣张气焰了。
家里有这场祸事,全是因为他。
原本兴安伯是根本没有谋反之心的,都是因为二皇子抓了他和尉迟祖的把柄,用这个作要挟,逼着兴安伯谋反。
如今二皇子夺宫失败,他们这些跟随二皇子的人也就倒了霉。
下狱的下狱,幽禁的幽禁,只等着那一刀砍下来就人头落地。
现在突然有人给他指点了一条所谓的明路,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只能抓住。
“福清公公指名要你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