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顺便把洛梁坤和谢鼎跪拜的样子画了下来。
二皇子拿过画像,噙着笑频频点头:“像!真是太像了。”
向三大顶梁柱招手:“来,你们三个来看看像你们不?”
三个人围拢过来看着这幅惟妙惟肖的画像,大声赞叹不已。
但渐渐的就觉出了不对劲。
尉迟祖摸了摸身上这套龙袍,这手感这刺绣这色泽,咋感觉和以前的戏服都不太一样呢?
蓦然,他额头青筋猛的一跳。
这可不像是普通戏服!
这特么就是一件真正的龙袍!
他腿都有些微微颤抖,看着二皇子那张脸在明明灭灭的光线当中慢慢露出狰狞来,扑通一声就给二皇子跪下了。
越想就越怕,眼泪鼻涕哗啦啦的就流下来。
谢鼎和洛梁坤毕竟也不是真的蠢笨,看着二皇子尉迟祖的互动,再看看手里的画像,也腿软了。
“二殿下饶命!二殿下饶命!”
二皇子慢腾腾说道:“这个庄子两个月之前就已经过户给了阿祖,是你们尉迟家的财产,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们尉迟家的;”
“还这个密室、这龙袍,包括这幅画,只要我往父皇跟前一递,你说父皇会判你们满门抄斩呢?还是全家全族一起流放边疆呢?”
“不!不要啊!”
三个人再浑也分得清这件事的利害。
“殿下,您要我们做什么就说吧!我们肯定肝脑涂地两肋插刀!”
“行!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
洛梁坤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听二皇子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起兵造反……
如果是二皇子想要起兵造反,那就应该没有他什么事儿吧。
二皇子要用尉迟祖,是因为他爹是兵部尚书,调兵遣将用得着;
他要用谢鼎,是因为他爹是兴安伯,稳定朝堂也用得上!
而自己呢?父亲虽然是平章政事,也曾经恩宠一时,但现在他爹明显已经失宠了,连职务能不能保住都说不清楚,那就用不上自己了!
洛梁坤想着,第一次觉得他爹失宠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儿。
却听二皇子慢悠悠的点到了自己:“小世子和阿祖出去吧,本王有事自然会找你们,洛梁坤留下来,本王有事要交代你。”
洛梁坤又惊讶又害怕,苦着脸目送谢鼎和尉迟祖仓皇离开。
回过头哀求的望着二皇子,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没有好事。
二皇子递了一个琥珀手串儿过来,慢条斯理的给洛梁坤戴在了手腕上。
“喏,你记住,你没事儿呢就多去郡君府走几趟,有机会就把这珠子在慕容徇的酒杯里泡一泡。”
“什什么?”
洛梁坤瞪着这串黄澄澄晶亮亮的手串,这铁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清楚了没?本王要你做什么?”
“在在在皇慕容徇的酒杯里……”洛梁坤抖得说不出话来。
“嗯。对,孺子可教。”二皇子拍了拍洛梁坤的肩膀,慢悠悠的朝外面走。
“别给我耍花样,你们做什么本王一清二楚,你们翻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洛梁坤带着这个琥珀串子,就像带着一串儿燃烧的炭球一样,极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