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川的头埋得更低。
又听慕容徇淡淡说道：“领罚之前先去做一件事。把今天带头闹事的那个人给本世子捉回来！”
反正他是不相信这背后没有人指使。
怎么会就那么巧传出献祭瘟神的流言？
又怎么会精准的找到洛七堇献祭？
这其中要是没有人指使，他慕容徇愿意把头拧下来当给别人当球踢。
“是！”
戚川等人赶紧领命过去。
但他们还是迟了一步，方家已经人去楼空，方老二也不见了踪影。
戚川的人走访周围邻居，得到的消息是事发前两天有一个吊着只断手的年轻人来找过方老二。
伍文睿！
戚川等人又跑去了伍家。
但伍家也已经没有人了。
方老二和伍文睿一起失了踪。
戚川只能硬着头皮回去汇报，在慕容徇的目光中无地自容。
垂头丧气去了魏春那里领罚。
魏春是永乐侯慕容淮的护卫统领，奉了主子的令带人过来保护世子爷的。
他四十多岁年纪，腰板硬朗声如洪钟。
魏春在永乐侯府的时间长，对永乐侯府的事儿知道的多一些。
“洛家姑娘……？”
魏春皱眉，想了想：“洛姑娘舅舅是不是明德书院山长钟时惟？”
戚川蔫了吧唧的应了声是。
魏春道：“那你这顿打挨得不冤。”
“咱们夫人与钟山长的妹妹以前是关系极好的闺蜜。”
“当年钟家小姐远嫁，此后只回过京城一次。”
“那次钟小姐来拜访咱们夫人，带了她的闺女来，也就是阿堇姑娘，在咱们府上住了两天。”
魏春回忆着往事，脸上带出了笑：“咱们世子爷从小就温润守礼，像个小大人似的。才九岁呢，就被称作是小君子。”
“也只有那一次，我才看到世子爷有个小孩子样。”
“世子可喜欢阿堇姑娘了，一直抱着不撒手，听说人家要回去，他舍不得，还做了一件大事。”
“咱们世子爷把人家小姑娘抱去藏起来了！”
戚川都听呆了。
他呐呐道：“侯爷夫人不怪罪洛姑娘？”
不怪他有这种反应。
代入一下，如果他儿子也做了同样的事，他虽然也会责怪自己儿子太疯，但同时多少也会怨怪那小姑娘。
是人都会护短，这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戚川下意识便这样问了。
魏春笑：“你不知道，世子爷从小就比别人聪明，虽然温润守礼，但那也是给别人看的，实际上的世子爷很孤单，常常不说话，也不愿意有人陪。”
“侯爷和夫人很担心他，说这样下去人就毁了。他表现得越懂事，侯爷夫人越担心。”
“是阿堇姑娘的出现才让他重新活泛过来，有了点孩子样，这才愿意留人在身边。”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世子爷才同意留护卫，才选了你们那一批。”
“当时咱们夫人就开玩笑说以后非娶阿堇姑娘进门不可，两家夫人还击过掌，算是有了口头约定。”
“只是不到一年时间，阿堇姑娘的母亲便去世了，这个婚约也就再也没有人提起。”
戚川整个人都麻了，越听脸色越白。
没想到洛姑娘和自己家世子爷还有这等渊源。
“也就是说咱们家世子爷到锦城来并不是奉旨办差，而是专程走这一趟是吗？”
戚川木楞愣的，确认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