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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做局(1 / 2)

魏轻言被这一抓,低头细看,屋明哲正躺在地上。他神智半昏半明,眼只微微张了一张,就又合上了,口中不住咳着。

魏轻言吓坏了,屋明哲这样,她不知该做何打算。魏轻言苦脸愣了愣,蹲下身想去扶屋明哲,手刚伸出,那屋明哲就停了咳嗽,全张开了眼:“救我!”四目相对时,魏轻言从屋明哲眼中看出了难过和渴求,未等魏轻言多问,屋明哲就又咳着闭上双眼。

娇生惯养在魏府,从小不食人间烟火的魏轻言,从未见过家里有人病的如屋明哲这般。屋明哲的脖颈上已经泛出了一圈小红疹子,脸色咳的通红,呼吸急促又睁不开眼。魏轻言只好先费力把他扶起坐在地上,而后道:“屋哥哥,你好些了吗?可能动得?”

坐好之后的屋明哲,比趴在地上时还要难受几分,魏轻言唤了他数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魏轻言急的用帕子去擦屋明哲额角渗出的喊,屋明哲想后躲,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撞到了后面的君子兰。一盆君子兰倒翻下来,摔在了屋明哲脚下。

“呼!”屋明哲被那君子兰贴上了,一口气出去,便连眼也不动了,又栽倒在地上。

“屋哥哥,屋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啊!”魏轻言摇着屋明哲,不知所措,急的不住喊:“土丫头!土丫头你快来啊!”

馨儿和木瀚卿在一旁看着,眼看着给他二人创造了一个好时机,却不料魏轻言并不懂有人受不住花草一事,不觉有些后悔。但局已经布下了,现在出去了,魏轻言想要再得一次救助屋明哲的机会怕是就难了。馨儿为暖窖里的二位捏了把汗,也不知要怎样帮上他二人才好。

木瀚卿也是心急,但他联想当日在瓦窑中之事,自有了个好点子,转头对小厮道:“小哥,暖窖中可有干茅草啊?”

“有的有的,木主事稍等等,小的这就取来。”

“嗯,再拿些打火石来。”馨儿一听木瀚卿要干茅草,就猜出了他要做甚,马上又补了一句。

木瀚轻和馨儿敢设此局,也是问了木老主事,心中有数才行动的。不耐君子兰之人极少,且若君子兰数众,发病时危急,但短时内不会致命,且人一脱离君子兰左右,不消片刻就可好转。但魏轻言和屋明哲已经在窖中呆了好一会儿了,再不快逼他二人出来,怕是屋明哲真要危险了。

小厮拿了东西来,馨儿和木瀚卿就用打火石燃起了茅草,而后又吹灭了。趁着烟还未全窜出,两人使大力将茅草都扔进了暖窖。

“二位主事是想用烟气把屋主事和魏小姐逼出来吗?”小厮也是看戏之心大起,这二位主事想撮合窖中二人,连话本子里的招数都用上了。

“正是!”二人边扔茅草,边一口回答。

暖窖里烟雾弥漫,魏轻言有之前中了烟气的经验,可不敢再呆在里面。她咬牙拽住了屋明哲两手,一步一跌又一挫的将人拉了出来,累的筋疲力尽,直坐在了暖窖外头,不住擦汗喘气,发髻都散开了。

远离了君子兰的屋明哲,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他转头看看四下,就见了魏轻言一个。屋明哲想起魏轻言对他的关心,现在又在自己受不住君子兰,迷糊间救了自己,还累的钗环不整,珠钗滑落,不觉有了些心疼。这感觉跟先前他去刻意讨好馨儿完全不同。往常馨儿遭了难,屋明哲只会觉得难过,却并无这般心疼。屋明哲心道,大概自己是真的中了魏家小姐的毒,再不想解开了。

“屋哥哥!”魏轻言看屋明哲醒了,忙扶起他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

“轻言,多谢你救了在下一命。”

“你叫我什么?”魏轻言欣喜道。

屋明哲喃喃:“轻言。”

一向对情爱执着,无所畏惧的魏轻言终是得偿所愿,“魏小姐”和“轻言”的称谓变换,一听就知屋明哲已是默认了她的情意。魏轻言刚才在心中咒骂了这烟气千百次,此刻却觉这烟气并无不妥,还甚是妥贴。

一旁偷看的木瀚卿和馨儿知晓后,从隐身处走了出来,还要憋笑故作惊讶:“轻言,你没事吧?这是遭了什么事?怎得发髻都散了,衣裳也歪了?”馨儿说这话,真是憋笑用的。

可这话说出来,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那二位,总有些听得不太自在,就像他俩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羞的脸更红了。

还是木瀚卿觉出馨儿此话不妥,扶了屋明哲道:“屋主事,我送你回府吧,你这身子不适,也不好再行游玩了。”

馨儿一听,木瀚卿这是见好就收,免了这二位的尴尬,便如法炮制:“轻言,我二人也回去吧。”

四人就此分开,两路而行。虽游玩未成,但木瀚卿和馨儿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将魏轻言和屋明哲撮合到一处,才是他二人之目的。这一来一回,也算的上是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