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没有可能。可你这相看八字一事,和玲珑有甚关系?”土夫人还是不明。
馨儿压低声音道:“师母,我知晓您挂念玲珑小姐,那八字,我给的是玲珑小姐的。”
“什么?”土夫人惊道:“你这孩子,大法玛批命,多难得的事情,你可真是…”土夫人想责怪下馨儿主意太正,错过了机会,但馨儿一心为她,又说不出怪馨儿的话,只得又问:“大法玛是怎么说玲珑的?”
馨儿笑道:“您尽可安心,虽我没看到批文,但魏大人说,我三人都是能平安到老的命数,只不过屋主事福更厚些罢了,这才选了他。”
“好啊!好啊!定是你师父护着他女儿,我家玲珑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大法玛说的,定是准的。”
“那师母已是宽心,您可早些安置吧。”
“馨儿,明日起你便可有十日休整之期,好生歇着,不必早起。财物我派人送去便罢了。”
“多谢师母照拂!”馨儿道了谢,推了门就扶着土夫人先回了正房,自己又转身回厢房睡下了。
大概是连日来太过劳累,外加上梁时,馨儿也是紧张的很,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馨儿才勉强睁开双眼。刚梳洗整齐,香秀就来她房里寻人了:“馨儿,你且快些,前面有个宫里来的内监,说是五公主召你进宫。”
洪馨儿虽说已跟五公主结了些渊源,但她平日忙着活计,跟五公主并无太多玩乐机会,因此在馨儿看来,五公主和她的关系,远没有她和魏轻言亲近。今日这没头脑的来召她,也不知所谓何事。
但皇家之人下令,馨儿不敢不从,便言道:“香秀姐,你且让那内监等等我,我这厢换件罗裙便去,免得在公主面前失了仪态。”
“你大可放心,我已打发他在吃茶了,慢慢打扮便是。”
香秀这人做事,洪馨儿还是放心的,但也不好耽搁太久,馨儿捡了件不很出挑的干净罗裙,稍戴了两件首饰就出来了。
内监引着馨儿上了马车,不多时,便到了宫门口。这一次因为是公主相邀,居然没有人给她围黑布,也是少见。
内监将馨儿引到栖梧宫外,便让馨儿自进去。
馨儿对此处已是熟了,及到了前殿中,公主已坐定等着馨儿了。
“下臣土玲珑拜见五公主,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洪馨儿守着礼数,一进门就开始叩拜。
“快些起来土主事,你我姐妹之间,不需这礼数的。过来坐。”五公主倒真是把馨儿当了妹妹看,毫无架子。
洪馨儿依命坐定,五公主跟她一番寒暄,无非就是提下近日身子可好,以及昨日上梁之事,馨儿一一作答,也未觉不妥。
五公主见时机成熟,便奔向了主题:“土主事,昨日你见到我皇兄,可有所感啊?”
洪馨儿真是没参透这话是何意,便只得道:“陛下英明神武,威震四方,下臣能得见圣颜,实乃平生幸事。”
不成想,馨儿这话刚落地,屏风后就有了动静,馨儿本能起身想去查看,五公主赶忙出手拦下了她:“土主事,许是后面的笔墨没放好,落了地罢了,不打紧的。接着说话吧。”
馨儿点着头,眼睛却没从那屏风上挪开。她眼尖的见个镶了金线的裙角露出了一点。一阵凉风袭来,馨儿嗅了两嗅,这殿中不知何时有了股子果香味。
殿内并无蔬果摆放,而五公主身上的香粉也不是果香味的,馨儿自己又没有擦香粉,这难道是……
馨儿想起昨日在园中时,她跟皇上答话时,曾问到了一股相似的气味,这屏风后的,可能就是皇后!
得知了屏风后大人物的身份,馨儿说心中不慌可是假的。她听了多年话本,早知后宫中女子酷爱拈酸吃醋,难不成皇后是怕她往皇上身边凑,才让五公主出面来套话?
馨儿想到此处,那英明神武的词可是惹了大祸,这不摆明了说她对皇上有所仰慕吗?这可如何收场。
好在五公主直接给了个台阶下:“既然如此,若让你在我皇兄身边服侍,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