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秦暮让宋杰等人分头去找秦晚。
已经接近暗夜,周遭一片静谧,远处山坡上时不时会有犬吠的声音,要不是他们随身携带了手机和电筒,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容易迷路。
她一个人往另个方向走,在探照灯的引领下往前走,隐隐约约见到前方有一个荒废的茅草房。
“有人么?”
秦暮走到草房门口,推开破旧的木门,木门吱嘎作响,很渗人。
草房内漆黑一片,在手电探照光线下屋内空无一人。
难道秦晚故意搞这么一出,想要引她过来?
她刚要转身出去,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阵砸东西的动静。
秦暮浑身打个冷颤,她猛然回头,用探照灯扫了一圈,屋内根本没有人。
大晚上不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她向前挪动了几步,感觉脚下有很明显的震感,秦暮低头看着脚下,迈出去的左脚收了回来,电筒光束往地上一照。
她蹲在那儿侧耳倾听。
“救命。”
声音消失,她却清晰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呼救声。
虽然这个声音的音量比蚊虫还要小得多,在这种静谧的环境下,这声呼救显得格外刺耳。
“秦晚?”秦暮用手敲了敲木板子,想要确定地窖里是不是有人。
也有可能是她找人心切,耳朵容易出现幻听。
地窖内再次传来敲打木板的回响,里面有人!
不管是不是秦晚,确实有人向她在呼救,她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墙角那儿竖着一个农户用来耕地用的铁锹。
她顺手拿起来,走到地窖的位置,举起铁锹用铁锹最锋利的部位撞击木板中央上的那把生锈的铁锁。
“快点……”地窖里呼救声断断续续,“我喘不过气来了,我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啊。”
“你以为我想救你啊?你忘了你派人绑架我的时候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情逸致跟我讨价还价的。”秦暮一边用铁锹砸锁头,顺便挖苦憋着里头的秦晚。
几下之后生锈的铁锁咣当一声打开了。
她把铁锹扔到了一旁,蹲下来伸手勾住木板上的一对铁环,用力把木板子掀开。
地窖的木板开,一股难闻的臭味儿从里面散发出来,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可预想到地窖的深度不浅。
“你下来把我弄出去,我的腿不能动。”秦晚微弱求助的声音从地窖最深处随着这股子恶臭儿飘上来。
秦暮没急着下去,她用探照灯往地窖里头照了照。
她吓一跳,地窖底下是有个黑影趴在那儿,黑影身边不知道堆了一堆什么东西,还有几只活蹦乱跳的老鼠从洞里窜出来往那个人身上爬。
“秦晚?”
她都怀疑这个人不是秦晚。
不过从声音判断,对方的确是。
她用电筒亮光从秦晚的头顶一直照到了脚底,瞠目结舌,不知道是什么人给这个女人虐打成了这副鬼样子。
“秦暮,你找人救我出去。”
此时秦晚咬着唇忍受着老鼠在细嫩肌肤上撕咬。
她时不时叫唤,连连求饶向她道歉,“是我错了,不该派人绑架你。”
秦暮想要的不是她道歉。
“你以为我会救你么?你在这里等死好了……”她故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