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装了,现在既然不晕了,差不多就算了,别得寸进尺。”
祁宴本来还十分担心秦暮的身体状况,可看到她那双大眼睛一直眨巴眨巴着,一下就看穿了她心中的小九九,冷声道。
“什,什么装的……我是真晕!”秦暮一下子气不过,伸手叉腰,一双杏眼圆圆地睁着,朝他怒目圆瞪着。
这男人,还真是不好对付!
不就是我笔下的人物么,老娘有的是时间慢慢炮制你!
秦暮好看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心中暗暗地想道。
“不管怎样,我欣赏你的毒舌。过几天就是奶奶的生日宴会了,带你一起,下一下那些人的威风,应该也不错。”祁宴那双狭长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薄唇轻启,说道。
虽然他没有明说“那些人”是谁,但秦暮一听,就知道他意有所指。
祁宴是小三的儿子,出现在祁家家宴上,肯定少不了的会让人诟病。
这也是他后来黑化的其中一个微小的原因。
“生日宴会吗?我去!我当然去了!”秦暮高举着那纤细的手臂,一边蹦蹦跳跳着,一边极力想要吸引祁宴的注意力。
祁宴的目光落在她那跃跃欲试的小短腿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转瞬即逝。
他还没正式邀请她,她就已经舔着脸上赶着来“自我请缨”了,很好。
“你刚才不是还晕吗?你去得了?”
“晕什么晕?你说谁?我吗?怎么可能?我身子骨可硬朗了!”
秦暮生怕他不信,还用力地伸手在胸口处捶了几下,结果捶得自己大声地咳了出来,眼泪直流。
她这副憨憨的样子,倒是成功降低了一点他心中对她的戒备。
偌大的病房里,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长身而立,俨然像是一对赏心悦目的壁人。
次日清晨。
“秦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在收拾行李了?”护士刚好巡到秦暮这间病房,看到她正一股脑儿地往一只硕大的行李箱里塞东西,就推门走了进来,查看情况。
秦暮没空搭理她,只是支支吾吾地“嗯啊”了几句。
当务之急,是要提前做好出院准备。
谁知道祁宴什么时候来接人啊?等他来了再做准备,实在是太被动了!
她向来习惯运筹帷幄的从容,当然得先做好这些准备工作了。
“秦小姐,您刚刚给祁先生输了血不久,应该要多多注意休息才是。”护士眼看着也劝不动她,只好把规劝的话说完,就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事实证明,秦暮这样的决定,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护士前脚才从病房里离开,房间里的电话后脚就“叮铃铃”地响了个不停。
“喂,我是秦暮。”秦暮有些吃力地将实在是有些过于庞大了的行李箱立正,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快步上前,拿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不是谁,正是祁宴。
“这么早就起床?”祁宴垂眸看了一眼腕间的瑞士名表表盘,现在时针才刚刚踏向“8”这个数字。
秦暮一时间觉得有些没好气。
大哥,无论我醒了还是没醒,都一定会被你这通电话给叫醒的,好吧?!
“是啊,我可不得二十四小时恭候着祁先生您么?”她一边大大地翻着白眼,一边阴阳怪气地对着电话那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