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乔呢。
“没事，距离我们吃饱还有点时间。”宋芹微笑，自在地往嘴里夹了一只剥好壳的龙虾，“我和素月说好了，等吃完就走，你还有十几分钟时间。”
李哲看了眼满桌的残羹剩饭，不适地皱了皱眉。
他摁了一下号铃，服务员很快走进来。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把桌子上的菜撤下去，整理一下。”
服务员视线落在正在埋头吃得很欢的宋芹和秦素月身上，“这……”
客人正吃得香，她贸然把吃的东西撤走不好吧？
“撤走！”李哲语气凌厉，“不尊重客人意志，想被投诉？叫你经理过来！”
服务员吓得懵住，赶忙道歉。
“对不起先生，我只是反应不过来，我马上收拾桌子。”
说着赶忙上前，去拿桌上的盘子，秦素月一筷子敲在她手背。
“不用收拾，下去。”
服务员左右为难，看了看李哲，又看了看秦素月，“女士，这位先生说……”
“我没吃完。”秦素月淡淡扫她一眼，“还有，我买单。”
她买单，不是李哲请客，李哲没资格对她们的食物指手画脚。
服务员反应过来，后退。
李哲拦住她去路：“考虑清楚了，包厢是我订的。”
能订得到这豪华包厢的，都是龙城有钱有势的人，他就看这女人敢不敢得罪了！
服务员吓得面色发白，眼神求助地落在宋芹和秦素月身上。
她感觉自己像个夹心饼，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欺负一个工作人员做什么，不想谈事情了？”秦素月瞥那服务员一眼，“你下去，包厢费我出就是。”
服务员得到松口，赶忙飞一般跑了。
她一个月就就几千工资，包厢里大佬掐架，谁都惹不起。
服务员跑得很快，没注意拐角有人，一头撞了过去，那人手中的袋子直接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对不起对不起。”
服务员弯腰把东西从地上捡起来，惴惴不安跟着来人道歉。
“没事，你没摔到吧？”那人接过袋子，温声宽慰。
好听得跟梵音似的嗓音，像是有清泉流淌过石头，服务员心头猛地一跳，不觉抬头看向那人。
他戴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楚五官，流畅的下巴留有青青胡渣，喉结滚动间，优雅得像在无声地挑逗。
一米九的个头，身形颀长，即使没看清面容，也猜得到是一个俊美且温柔的男人。
服务员有些呆怔。
那人却已经拿着手边东西往前走去，转眼消失在走廊里。
服务员盯着他背影，晃了晃脑袋。
“那人的影子，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她印象里，确实没见过这样气质出挑的男人。
包厢里，因为撤饭菜的问题闹得有些不愉快，空气里的氛围有些紧绷。
宋芹看着冷脸僵滞的李哲和秦素月，嘴角勾起。
“多大事儿，李哲先生要是不愿意见我们吃独食，不妨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