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她对宋家老宅没什么企图，但如果宋家老宅有秘密，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秘密落入有心人手中。
眼波流转，宋芹微微一笑。
“也不是不能商量，但我得知道真正原因。”
宋天明打定主意跟她装糊涂：“能有什么原因，我不是说了吗？变卖老宅是件阴损事儿，老宅得落在宋家人手中。”
宋芹就呵呵了。
还阴损事儿？她会怕？
“如果我没记错，龙城这边的主家宅子，才是祖宅。”
宋芹笑容寡淡，“当然我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若宋老先生实在想要B市宋家的老宅，那把龙城的祖宅跟我置换如何？”
她这要求不可谓不过分。
但凡有头有脸人家，谁会愿意变卖祖宅？迷信风水的人甚至认为，变卖祖宅乃是大不孝，一把年纪入土到了阴间，会被老祖宗骂成狗！
宋天明脸色难看：“你这是强人所难！宋家祖宅岂能卖给你！”
“这就对了。”他家东西不能卖，B市这边的就能卖了？
“做生意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既然老先生没什么诚意，这事儿就算了。”
宋天明当然不肯。
“你情愿卖给别人也不卖给龙城主家？你就这么恨宋家人，非要赶尽杀绝？”
这老头说话真是越来越不动听。
宋芹扬唇：“行吧，既然老先生那么激动，我不卖就是。”
留在手里也没什么。
宋天明拧眉，还要说些什么，宋芹已经不耐。
“我今天过来是参加杜小姐的生日宴，出来耽搁这么久不好，该回去了。”
都是成精的人，宋天明哪里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他没有阻止宋芹离开，只是在身后不咸不淡开口：“你现在不把老宅交还主家，早晚会后悔？”
宋芹顿住步子，回头看他：“所以老先生是警告我，准备对我动手了？”
宋天明站在阴影处，似笑非笑看着她。
“宋小姐觉得呢？”
“老先生大可以一试。”宋芹说道，她视线不偏不倚回望，“您说的没错，我确实翅膀硬了。翅膀硬了随意打压，那后果可能会跟预想中的不一样。”
宋天明脸色铁青：“你在威胁我？”
“得看老先生怎么想了，将心比心，我也不是个很喜欢被威胁的。”
她眼底阴狠一掠而过，“必要时候，一劳永逸不是不可能。”
宋天明怔住。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宋芹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他的声音，索性转身离开。
她今天来生日宴，主要是看厉睿怀的什么心思，顺便给商祁隽的人制造机会，一直呆在这里可不行。
宋天明最后没有拦住她，宋芹再度回到宴会。
孟少站在前院的厅口，见她挑了挑眉：“这么快回来了？”
宋芹一顿：“你知道我出去了？”
“从你进入厉家开始，我就关注你了。”孟少笑嘻嘻抿了口酒，“你要是再晚些回来，我可就不顾那些美人的招待去找你了。”
宋芹这才注意到他身后的沙发上坐着好几个妆容精致的女子，只是女子们的状态看起来都不太好，几乎是靠在沙发上，一个个神色都有些蔫蔫的。
她惊讶问道：“你把她们怎么了？”
“厉睿派来劝酒的，结果酒量不行，全给喝趴了。”孟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