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说人坏话被逮了个正着,沈嫣颜神色有瞬间的尴尬,眉头皱起,视线落在宋芹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段上,复又理直气壮:“说的就是你怎么了?我家芹儿因你受伤,你这男朋友连守在她病床前的功夫都没有,还自诩情深似海?”
对于沈嫣颜的讽刺,商祁隽倒没跟她纠缠,只淡淡开口。
“我会跟她解释的。”
“解释什么解释,再多的甜言蜜语都遮掩不过你没照顾好她的事实。”沈嫣颜不客气怼他,“渣男!”
商祁隽睨她一眼,没有说话,那瞳孔中透出来的冷漠沉沉压出,沈嫣颜顿了顿,移开视线。
“算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两口子的事情自己处理吧。”沈嫣颜伸了个懒腰,将床边位置移出来,“刚好我剧组请的假到了,我去剧组转转。”
她说着,到底不太放心宋芹,抓了一把宋芹胳膊,小声叮嘱。
“我把你手机放在床头,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
商云行绑架宋芹的消息被警方捂得很紧,没有往外透露,但这里是B市,沈家只要费点心思,不说多的,知道这事儿跟龙城商家有关还是可行的。
就因为宋芹受伤跟商家有关,沈嫣颜才左右看商祁隽不顺眼。
沈家势弱,不能对龙城商家做什么,但鄙视嘲讽商祁隽她还是能够的。
宋芹应了声。
沈嫣颜便拿起手包匆匆走了。
背后她是一万个不满商祁隽,但那男人气场太强,真正面对面对峙,他只要一个眼神她就溃不成军了。
没想着好好继承家业的咸鱼沈嫣颜,在看人方面颇有自知之明。
她说不过商祁隽,宋芹还说不过?
只要好友不恋爱脑,天皇老子来了都休想让宋芹吃亏!
沈嫣颜离开后,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宋芹和商祁隽,空气里静默了两分钟,宋芹感受他身上越来越浓郁的冷气,率先开了口:“你的伤怎样了?”
她看向他垂在身侧的手。
昏迷之前,她亲眼瞧见那只手被扎得多么狰狞血淋淋,回想心头仍旧发憷。
但这会儿他手上伤势已经被处理了,包扎了一层又一层纱布,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
商祁隽进屋后,视线一直落在宋芹身上,神情有些飘忽,听得她的话,迷茫的焦距才稍稍聚拢,面色缓和下来。
“没有大碍。”
简简单单四个字显然不能满足问话人的探究欲,宋芹眉头微蹙。
“说具体点。”
她知道商家那些曾经的黑色背景,商祁隽在那种环境长大,受伤出事如同家常便饭,他比较能忍疼,怕是手断了他都能云淡风轻跟她说已经截肢了没大碍。
她不想要这么敷衍的回答。
商祁隽捕捉到她眼里的担忧,紧抿的唇角往上翘了翘,眸色像冬日里的初雪融了下来。
“是真的没事。”他完好的那只手握起她的手,声音轻缓柔和,怕吓着她似的,“当时情急,才一手扎在钉子堆上。商云行是败家之犬,穷得叮当响,没有钱买上好的钉子,那些东西粗陋又短小,没有把手戳得太狠,就是口子比较多,看着吓人,养个几天,就愈合了,不影响以后行动。”
宋芹不太信。
当时他那手凄惨模样,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