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商云行并不想弄死她。
他的恶趣味比她想象中还要低俗。
他拿着剪刀，只是剪断了她一截手指那么长的头发。
宋芹被倒吊着，看着地上掉落的头发，身体没有受到伤害，心头却不曾有诸多庆幸。
这只是个开始，她并不觉得商云行会止步于此。
“芹芹，你果然是最懂我的人，知道我不会真的伤害你，所以一点都不怕。”
商云行拿着她剪断的几根头发，叹气，“可芹芹，我是要给商祁隽发视频的，你这么冷静实在让我很难办，你不凄惨一点，咱们怎么拿同情分呢？”
被倒吊实在耗费心神，她身上还有伤，气血充斥头脑，没有力气跟他说话了，只是瞟了他一眼。
商云行打量她神情，笑了：“女人生气了不好哄，看你这副神情是不打算理我了，那么我自己想办法吧？你说咱们混合分期拍摄怎么样？”
“隔五分钟，我给他发一次视频，他没回复，我就剪掉你一截头发。如此循环下去，直到你没有头发——反正这东西还能再长出来不是？还能不让你受伤。”
他夸赞自己，“我真是个会心疼女孩子的好男人。”
要不是被吊着没办法随心所欲做动作，宋芹几乎要吐了。
她没搭理他的独角戏，商云行也不以为意，给商祁隽持续发去视频。
干扰网络的东西他已经撤了，他是个胆子大的，哪怕觉得可能因为宋芹和商祁隽缘故会暴露所在，也坚决不换地址。
商祁隽那头没有回应，商云行笑眯眯地把对宋芹说的五分钟解释给他重复了遍。
等了一会儿，手机还是没有反应。
商云行面上带笑，眼神却是更阴鸷几分。
“芹芹，我早跟你说的，商祁隽那小子从小自私自利，所有的铺路都是为了他自己，他根本就不爱你，你的喜欢不过是白白搭进去一片心而已。”
“你瞧。”他把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回复。”
商云行絮絮叨叨跟她说，他似乎憋坏了。
“虽说是对手，其实他跟我是彼此很了解的人，他比谁都清楚明白我的性格，他知道的，依照我的性格，抓到你之后，会拿去威胁他，得不到回应就会恼羞成怒对你下手。”
为了贬低商祁隽，情绪低落的他连自己都损了进去。
“作为一个疼爱自己女人的男人，但凡有点担心，都不会一个字都不回对不对？你说这人多无情啊，他真的一点都不怕我对你做什么……或者是把你身上的零件去掉那么一两个。”
“芹芹你说，他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对你太不在乎？”
宋芹被捆在身侧的手悄然抓紧了被血迹淋湿的衣角。
因为商云行不满足于嘴皮子上的发泄，他当真羞恼了，拿着剪刀对着她一头长发剪了一截又一截。
宋芹的头发还算长，过肩不及腰。
商云行每次下手，只剪掉一截食指那么长的头发。
可她头发能有几截食指长？
宋芹余光偷偷瞧着地上堆积的长发，心痛且麻木。
说不怕是假的。
哪个女人不怕秃头啊！
他还不如继续抽她！
秃头还不打紧，万一他把她rua秃了还意犹未尽怎么办？那盘子里还有镊子等东西，他该不会是想……
宋芹看着自己因为充血已经发紫了的指甲，睫毛无意识抖了抖。
十指连心。
她有点慌。
想直接晕过去算了。
……
商云行神智有些疯狂，他直把她头发剪到耳根后，而后拿起了镊子，打算一根一根拔掉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