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天阳光很好,小小的清迟在走廊里蹦跶来蹦跶去,蹦跶到楼梯拐角处,却隐约听到了谁的哭泣声。
那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小男孩,白皙的小脸儿精致的五官,除了眼神中带着疏离和冷漠哪哪都好。
纠结了很久,小清迟从口袋里摸出自己剩下的唯一一颗草莓味儿棒棒糖递给那个小男孩:“喏,给你,别亏了。”
从此,年幼的林清迟便在幼时的顾城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儿,还记得那天小清迟的头上插了一朵很好看的小刍菊。
沈江夜大抵不知道,她的习惯从此也成了他的习惯,她喜欢的草莓糖从此也成了他喜欢的草莓糖。
只那小刍菊不同,帝都人人都道顾家那位小祖宗不喜欢这花儿,却是不知,其实是因为在他眼中,没人配得上这花儿。
再后来,那天的太阳变的刺眼。
年幼的林清迟无意间走到了院长的办公室门口,里面有争吵声。
好奇的小人儿悄悄的趴在门缝儿往里望,院长正和一人因为分钱吵的不可开交,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建业。
院长说大不了鱼死网破,便是要告发薛建业,这倒也提醒了薛建业,有些事,只有死人才守得住秘密。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小小的林清迟眼见着薛建业溜进了洗衣房,因为这里易燃物品最多,离院长的办公室最近,大火很快蔓延,小清迟慌的去找妈妈。
火势渐凶猛,疗养院中一片哀嚎之声。漫天的火光之中,林清迟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怀中抱着个小女孩儿拼命的往外冲,头也没回,那人正是她的母亲。
房梁落下来一块儿滚烫的木头正在砸在她的胳膊上,如今,她身上还带着那手指长的疤。
“如果,我就死在那场火里了呢?”沈江夜质问骆婉清。
后又觉自己这问题好笑,自问自答道:“你怎么可能舍得我死,我死了,林清宁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