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细琢磨,不由得越想越觉得古怪。
同样袁晓也敏锐觉察出其中的猫腻,微微思忖她立马打发走礼官,同吴骷道:“将军,伊袖的事情先押后处理,当前还是要购买纸张为好,毕竟我们现在才刚刚拿下清殇,万事谨慎为好。”
纸张是生活的必须品,缺不得少不得,吴骷自然明白这个东西很重要,于是点点头道:“这个无碍,我明日派人前往远处购置一些回来就是。”
然而,吴骷不知道,此刻,他的一举一动早已经在沈宴之的预料中。
而就在他下午启程带着人马前往更远的地方寻找纸张时,一脚已经踏入陷阱中。
山道上,吴骷的人马一经出现,沈宴之便第一时间知道。与此同时,他早已经按照接到的线报埋伏好了人马就围堵在道路前方。对此偷袭之术沈宴之屡试不爽,正所谓兵胜诡道,正面打不过阴着你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说时迟那时快,吴骷的军队行进到山道半截,无数支藏在暗处的弩箭随即射了出去,随着惨叫声四起,数十以上人马被弩箭射中,纷纷栽下马来,一时间折损近半。
侥幸未中箭头的余下人马,看到四面八方箭雨不断,根本没办法前进,见情势不妙不由得心下皇措连忙躲避,慌乱中你挤着我撞到你,反而又引发了一系列的踩踏伤害,等这些人狼狈不堪逃回城中,人数已经寥寥无几。
“什么?”吴骷一听这个消息,立刻怒而站起,破口大骂:“是谁?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杀我的人!”
袁晓盯着那带回来的残箭,已然猜到了是沈宴之,她道:“还能有谁,定是沈家军。将军,我们中计了,沈宴之现在是将我们困在城中,准备来一个……”
后面的话袁晓急急意识到不妥,迅速止住了话头,略一思索才继续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可惜,吴骷又不是傻子,落到这样坐地为牢的境地,自己此刻有多么可笑他心知肚明。偏偏,吴骷不信这个邪了,他决定再派几路人马,相互作掩护,他就不相信这个沈宴之还能埋伏得住。
可惜,沈宴之预判了他的预判,这几路人马才出城不足一个时辰,随即在各个方向都被沈宴之歼杀。
少数逃回来的残兵向吴骷汇报了被埋伏的情况,气得吴骷直接一剑杀了那几个逃兵。
这些逃兵大概自己也没想到,没有被暗计杀死,结果却死在了自己的大将军手上。
地面一片血迹,几具尸体横躺在地上。那狰狞,死不瞑目的惨状,看得周遭坐着的官吏们都不免心惊胆战。可是,更令他们坐立不安的是眼前的活阎王。
“该死!”
心中气闷难抑的吴骷狠狠一锤砸桌子,重拳直砸得桌几颤抖不止,茶盏翻倒。
身遭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出言说话,生怕引火烧身再让吴骷发泄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