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儿，琦儿！”梁氏喊了一声，姜随问和姜随琦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指了指放在门口的烧水壶，让姜随琦过去拎起来。
平日里，她得用抹布裹上好几层，才敢拎。
否则就会被烫掉皮。
可姜随琦走过去，随手就将水壶拎了起来，他的手抓着水壶的提手，好似半点感觉不到烫。
倒茶的时候，因为他的手不太稳，还撒了一点在自己的手上。
要是换作以前，他肯定已经痛得哭爹喊娘了。
可他就跟没事人一样，依旧淡定地倒茶，还将那杯滚烫的茶水端到了她面前。
“不烫手吗？”梁氏忍不住问了一句。
姜随琦一脸迷茫地看着她，仿佛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般。
梁氏仿佛被他这样子刺激到了，蓦地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觉得自己分外用力，可姜随琦就好像感觉不到痛苦一样，连挣扎都没有。
姜季弘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走到梁氏身边，将她的手掰开。
“你这是做什么？疯了吗？”他极少对梁氏说重话，更不曾对她动过手。
梁氏跌坐到地上，又哭又笑，“他不是琦儿，他也不是问儿，他们是傀儡，不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姜季弘眉头紧锁，“你在胡说什么？”
“你看，方才我让他拎滚烫的水壶，开水都浇到他手上了，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就连我掐住他的脖子，他都不懂得挣扎，你看，他身上也没有伤痕。我明明掐得那么用力。”梁氏看上去宛如疯癫了一般。
姜季弘看了一眼姜随琦的脖子，的确没有发现伤痕。
他掰开梁氏的手用了不少力气。足以证明她掐的时候很用力。
那样大的力气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怎么可能是傀儡呢？哪有傀儡能做得这般逼真的？”但他依旧不愿意相信他的儿子会变成傀儡。
明明活生生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想要证明他们是不是傀儡，并不是什么难事。”梁氏蓦地站起来，走到小厨房里，将里头的刀拿了出来。
她拿着刀走到姜随问面前，抓起了他的手。
“明月，你这是要做什么？”姜季弘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
“他是傀儡，不是我们的儿子。你看，他是用木头做的。”梁氏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而后一刀砍了下去。
姜季弘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他并没有听到惨叫声，只有刀掉落在地上的动静。
“果然……果然是傀儡。你说，你们把真的问儿和琦儿藏到哪里去了？”梁氏将掉在地上的刀捡起来，质问面前的傀儡。
可方才还栩栩如生的傀儡，却化作了一堆朽木，倒在了地上。
姜季弘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