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天亮之后，他们会有所松懈。
距离天亮还早，珍珠找了个角落，掏出一床软绵绵的被子来，将暖宝裹上，让她在这里休息。
自己则趴在了暖宝身边，也眯上了眼睛。
小草则在一旁打坐，继续修炼。
就这样，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天还未亮，洁兰书院里就响起了钟声。
那声音将暖宝和珍珠都给敲醒了。
房间里的孩子跌跌撞撞地出来，珠子多的站在前面，珠子少的站在后面，依次领吃的。
珠子多的能领到一小片馒头，珠子少的则什么也没有，还得挨上几鞭子。
那鞭子沾了水，打在人身上啪啪作响，当即皮开肉绽。
可被打的孩子却死死咬着牙，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眼中的泪更是拼了命地憋回去，生怕会掉出来。
“怎么少了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数了数，发现少了一个孩子，于是走到房间里看了一眼，而后就让人将尸首带去埋了。
他说话的时候丝毫不避讳，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神情冷漠，仿佛死去的只是阿猫阿狗。
“你们若是不听话，也会是这样的下场。”他还不忘再警告一句。
“就这么埋了？不怕父母会找上门来吗？也不能一直说还没有教好所以不让他出去吧？一年半载倒是还行，时间长了谁不起疑心？”珍珠被他这操作惊着了。
还以为要通知家属前来，可居然就这么埋了？
“对了，差人去告诉他爹娘，就说他可以回去了。”紫衣男又同另一个人说了一句。
“是。”那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们不是把他埋了吗？要怎么回去呀？”暖宝提出了灵魂一问。
珍珠和小草面面相觑，都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洁兰书院这究竟是个什么操作。
暖宝在那几个人里看到姜随问和姜随琦，相比于离开姜家的时候，他们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身上只要是能看到的地方，都有伤口。
他们手上的珠子大概有五六颗，并不算多。
姜随问将自己分到的一小块馒头给了姜随琦，姜随琦接过去，并没有吃，而是藏在了衣袖里。
“看他们这样子，发生这样的事应该不是第一次了。”珍珠发现，除了恐惧，他们并没有半点惊讶。
看来这样的事之前就发生过，所以他们已经不奇怪了。
“看到了吗？就算你们死在这里，我们也依然可以让你们回家。你们应该也不想看着你们的爹娘疼爱另外一个人吧？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等你们手上的那串珠子满了以后，就可以回家了。”紫衣男说话的同时，一个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小草的眼睛眨了又眨，生怕是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
尽管暖宝也只看过那个死去的孩子一眼，但也依旧认出来，那个此时正走过来的人，与那个死去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并没有那般瘦弱，身上也没有伤痕。
由此可见，并非是同一个人。
“我……没有看错吧？”小草见珍珠没什么反应，不由得踢了它一脚。
“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