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世安只觉得浑身的血瞬间变得冰凉。
尽管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佟香蕊的真面目，但还是不免被她露出的可怕一面吓到。
“这府中那么多人，你觉得你的罪行能瞒多久的时间？”姜季同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才进门就敢说这样的话。
什么将死之人，他们要是死在这里，她就半点不会被怀疑吗？
未免也太过自信。
“你误会了，我说的将死之人，并不是指的你们会死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杀人呢？那不是太明显了吗？不过你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应该也和死了差不多了。”佟香蕊伸出手，从姜季同的脸上划过，“我原本不想这么做的，是你们逼我的。”
话音才落，一阵黑烟袭来，几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
姜季同即便要摔倒了，也依旧紧紧抱着暖宝，将她护在了怀里。
佟香蕊俯身，伸手捏了捏暖宝的小脸，“不愧是被姜家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姜季同就算要摔倒了，也依旧用尽全力护住了你。可真是让人嫉妒啊！啊！”
暖宝突然睁开眼睛，吓得她发出了一声惊呼。
“怎么可能？他们都晕过去了，为什么你会醒着？”佟香蕊不敢相信，那黑烟对她居然没有用。
“因为暖宝很厉害啊！”暖宝咧嘴一笑，旋即站了起来。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佟香蕊拿出手帕，捂住了暖宝的口鼻，想要将她捂晕过去。
结果却被暖宝在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还被她嫌弃：“好恶心！”
暖宝一脸呸了好几声。
佟香蕊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掐住暖宝的脖子，却发现自己的手到了她面前就动不了了。
“你……你这是用了什么邪术？”佟香蕊吓得脸都白了。
她也听过暖宝被姜家当成福星的传闻，说姜家不管遇到什么麻烦，暖宝都可以解决。
但没有想到暖宝居然会这般厉害。
这哪里是什么福星，分明是怪物吧？
“用邪术的人明明是你。”暖宝扬着下巴，不屑地看着她。
“快去把春娘喊过来！”佟香蕊吩咐了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看着暖宝，生怕她会有什么举动。
很快，一个苗疆打扮的女子就走了过来。
正是那日暖宝看着走进佟府的人。
“你还在这里呀！”暖宝看到她，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老熟人一般，熟稔地打起了招呼。
这场面让佟香蕊一怔，“你认识她？”
“怎么可能？我从未见过她！”春娘否认。
“你从未见过她，那她为什么会是一副认识你的样子？你莫不是私下于她有什么交易吧？你到这里来，根本就是阴谋对不对？”佟香蕊疑心原本就重，暖宝只一句话，就让她怀疑起了春娘。
“我真的没有见过她。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说。你让我过来，难道不是想让我对付她吗？你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春娘也不与她多解释了。
在佟香蕊身边待了这么久，她很清楚这人的疑心能重到什么程度。
与她说解释太多只会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说重点。
“杀了她。”佟香蕊缓缓地说出这三个字，走到了一边。
春娘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想和我说，你连杀一个孩子都做不到吧？我可不觉得你有这么善良。”
“你试试看就知道了。”佟香蕊想看她有没有办法解决掉暖宝这个麻烦。
她原本是不想下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