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说来奇怪,我们三个人从山洞里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有人将我们从靳府救了出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佟香玲也觉得奇怪。
她昨晚醒来之后就想记起在靳府发生的事,可无论她怎么想都没有半点印象。
佟世安与长随也是一样。
“救你们的人并不想让你们知道是他救的你们,所以特意抹去了你们的记忆?这听着也太荒谬了。”姜季同端着药走到了长随面前,正要将药喂给他,佟香玲就走了过去,想要将药碗从他手里接过来。
“怎么,你觉得我连药都喂不好?已经可以喝了,我方才都试过了,不会烫到他的,你身上还有伤,一边儿呆着去。”姜季同没将药碗给她,让人将她扶到了一边。
“不过就是一点小伤而已,根本就不算什么。”佟香玲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坐下了。
这一路颠簸,她的确累得不轻,更何况伤口还在疼。
“要说离奇,只怕是靳旬兰这人更离奇。长随的剑从他身上贯穿,竟然没有流出半点血。这也就罢了,他身上的伤口不过片刻就愈合了。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就不会相信。”佟世安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这样的事?”姜季同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哪里来的这样的本事?”
“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这样的本事。他现在只怕是根本就不能算作是人了吧?若不是有人出手相救,只怕我们都会死在他手上。”佟世安心有余悸地说道。
尤其是他,在被靳旬兰知道编造谎话骗他之后,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他与靳旬江中的是同一种毒,大夫曾说过他们活不过五年。他们能活到现在,只怕早就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靳旬兰更是如此,他那样子看着就仿佛是着了魔一般。”长随还记得他那双近乎血红的眼睛。
那哪里是在人身上会出现的样子?简直比鬼还要吓人。
“就怕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佟香玲担忧道。
他们今日是从靳旬兰的手上逃脱了,但这笔账他肯定是会算的。
等到他有了算账的力气,他们要怎么办?
“我原本想让你们到庙里去躲躲,但想起之前曾在承天寺里见过他,他怕是根本就不怕什么佛光之类的东西。要不先将你们安置在密室之中?他找不到你们,也就会作罢了。”姜季同越想越觉得靳旬兰可怕。
不人不鬼,还能进佛门圣地,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对付他?
“那要躲多久?不死不休?”佟世安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办法。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姜季同原本不想掺和这事,要不是佟香玲也牵扯其中,他根本不会管。
“我们虽然不记得救我们的高人是谁,但靳旬兰却是记得的。就算他真的要算账,也不会先来找我们。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不用那般担心。说不定他在找到我们之前就已经被解决了。”长随说道。
他不习惯被姜季同一勺一勺地喂药,抢过药碗来一饮而尽,又将药碗还了回去。
“这倒是。希望救命恩人有法子对付他吧。”佟世安下意识地看了暖宝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
只是暖宝的脸色不太好看,一张小脸皱巴巴的。
“暖宝可是被我们说的事吓到了?”他只当是他们在暖宝面前说这般可怕的事,将她给吓到了。
“暖宝的胆子可大了,不是这点事就能吓到了。一看就知道她没睡好,所以才会这样。我带你回去休息。”姜季同将药碗放到桌上,快步走过来,一把将暖宝抱了起来。
暖宝顺势趴在他的肩头,还用脸颊轻轻蹭了蹭,“还是狼身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