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愈演愈烈,几乎将靳旬江的死扣在了姜家身上。
佟家人也在这时候前来凑热闹,找姜家要人。
“这般没有证据的事,你们也相信?”姜季弘冷眼看着门外一众人。
若说之前靳家来查的时候他还没什么底气,今日却是底气十足。
人不在这里,他们再怎么闹也无济于事。
“什么叫没有证据的事?这难道不是人证吗?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王氏指着一旁那几个作证的人。
“先前靳家已经来我们姜家找过一次了,将姜家上下翻遍了也不曾找到。怎么,今日你们也想这么做吗?”姜季弘倒是不怕她查。
但这样的事,既然之前已经发生过一次,他绝对不会允许再次发生。
“为什么要说香玲姐姐在我家呀?你们都说看到了,那就说说看,你们在什么时候看到的,她穿什么衣服,和谁在一起,怎么进的我家?”
暖宝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站在了姜季弘面前,双手插眼,气鼓鼓地冲着那几个人问道。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似是在想之前对好的词儿。
“好奇怪,为什么会被你们看到呢?谁把人藏起来了还给你们看到呀?”没等他们说话,暖宝又奶声奶气地质问了一句。
她的目光在那几个人身上看了一圈,看得他们身上发毛。
“暖宝天天坐在门口吃糖葫芦,可没有看到过你们。一次也没有见过。”暖宝说话的时候,还特意伸出了一根手指表示强调。
周围的人倒是都知道姜家的小小姐没事就喜欢坐在门口吃糖葫芦,他们这段时间不曾看到过佟香玲从这里进出,但却见过她很多次。
这下,他们连编好的谎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毕竟他们也不知道暖宝哪一天什么时候坐在门口吃糖葫芦。
万一不小心撞上了那时间,这谎话可怎么都圆不了。
“是不是靳家人让你们来的呀?他们把香玲姐姐关起来了,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就到处说她逃走了。我那天可是亲眼看到的,他们把香玲姐姐带到一个院子里,把她关了进去,还把大门锁上了!”
暖宝说得煞有介事,仿佛是真的一般。
她还伸手揪住了姜季弘的衣角,仿佛是被回忆里的场景吓到了。
“我想你们也知道,靳旬江的发妻何氏只嫁入姜家一年就香消玉殒,而这期间,从未有人看到过她。说是嫁过去冲喜,可谁又知道靳家究竟有什么目的呢?”姜季弘并不知道暖宝为何会这样说。
但还是领会到了她的意图,说起了何氏的事。
传闻中靳旬江对何氏情深意重,可仔细想想,她不过是靳家从街边找来的孤女,很多人甚至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靳旬江也从未带她去过任何地方,将她介绍与人认识。
这情深,从何说起?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香玲还在靳家?笑话!如果她还在那里,靳家人还出来找她做什么?”王氏反驳道。
“是啊,如果她还在靳家,为何靳家人却会说她失踪了呢?这其中的道理,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当初本该嫁给靳旬江的人是你的女儿佟香蕊,可你却宁愿不要靳家的彩礼,也要让佟香蕊嫁过去,是什么缘由,不必我多言吧?”
姜季弘一向温文尔雅,鲜少这般有攻击性,直接将王氏问得哑口无言了。
她生怕自己再说一句就会暴露了当初将佟香玲嫁到靳家的真正目的。
仔细想想,他们当初特意给佟香玲准备了不合身的嫁衣和婚鞋,她着实很难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