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道人走过来,看到常玉与暖宝在一起,冷笑道:“你倒是比我想的要厉害,都这样了还能说话。”
他看向常玉脖子上的伤口,发现那道他故意划得很深的伤口竟然只剩下浅浅的痕迹了。
“怎么可能?难道说你从我这里学了治伤的口诀?可就算是那样,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才对。”玄诚道人伸手,一把掐住了常玉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除了这里,你身上的伤口好像都愈合了,奇怪,难道有人在暗中帮你不成?是这小鬼?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书?”
暖宝瘪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上去像只被欺负的小动物,没有半点厉害之处。
但玄诚道人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要真是一般的小鬼,哪里能进入到这结界之中,还能将棺材上贴着的符取下来?
常玉能做到,是因为那符是用他的血写的,但这小鬼为什么能做到?
不该是碰到符纸就被伤得不轻吗?
“你这小鬼,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玄诚道人将常玉扔下,转头想要去抓暖宝。
暖宝自然不会乖乖站在原处任由他抓,而是往后退了好几步。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玄诚道人的手臂忽然伸长,顷刻间就到了她面前,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暖宝看着他,蓦地想起之前珍珠说的,他身上也看不出半点异常。
没有散发黑气,也没有奇怪的味道。
就好像他是个正常人一样。
“你为什么要帮靳旬兰做坏事?”暖宝扬着下巴,没好气地质问道。
她那气鼓鼓的样子半点吓不到人,反而会让人觉得可爱至极。
就连玄诚道人也没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做坏事?我做的明明是好事。”
“你帮他害人,怎么会是好事?”暖宝挣扎了两下,想要从他的手里挣脱开来,但并没有能做到。
“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倒是很有正义感。说不定你的血也和常玉的一样有用,不如现在就试试看。”玄诚道人抓着暖宝的手臂,手中的匕首眼看就要划伤那细嫩的皮肉,却蓦地感觉到身上一痛。
他低头一看,发现竟是常玉将削尖的木棍刺进了他的大腿里。
“你这逆徒!”玄诚道人想要将木棍拔出来,却不知为何根本就动不了。
他的脸色蓦地一变,只能先把暖宝放下,用两只手扯住木棍的另一端,想要将它拽出来。
但他每动一下,就会变得更疼,木棍则是纹丝不动。
“师父,这是你教我的。你可还记得?”常玉看着他,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这一招的确是玄诚道人教给他的,只不过是让他用来对付妖的。
玄诚道人越是想要将木棍扯出来,就会越痛。
除非他愿意割开自己的皮肉,将木棍取出来,否则就只能忍受这样的痛苦。
“不愧是我的好徒弟,倒是学了不少本事。”玄诚道人将匕首对准自己的伤口,忍着痛刺了进去。
常玉下意识地捂住了暖宝了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这样血腥的画面。
“是师父教得好。”还不忘再气玄诚道人一句。
“方才我动过的位置,你轻轻一掰就能掰开,趁这个机会带暖宝出来,将棺材上的符纸全部揭开。”珍珠的声音传到了常玉耳边。
“暖宝,你闭着眼睛不要睁开,我等下带你出去。”常玉将遮着暖宝眼睛的手拿了下来,走到了方才被珍珠掰开的栅栏前,轻轻松松将那几根栅栏掰开了。
玄诚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