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的话,把他们问懵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半晌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绿竹已经用冰凉的井水将范二叔和范二叔泼醒了。
这大冷的天,就算他们想要装晕,也禁不起这冷风。
“你……你爹娘是怎么死的?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把他们带回来?绿竹,以后你就住我们家里吧,我们来照顾你。”范二婶一醒来就入戏了。
尽管她想到棺材里的白骨还很害怕。
可万一绿竹要和他们争房契地契,他们可是争不赢的。
所以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让绿竹成为家里人,这样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不就不用担心这问题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不由得笑出了声,笑范二婶太不要脸,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笑声听得范二婶头皮发麻,“你……你们笑什么?”
“范老三和他媳妇的死和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要是没关系的话,你们为什么要说谎?”其中一人问道。
范二婶浑身一僵,她看了一眼范二叔,后者摇了摇头,“我可没说,是他们猜到的。”
当初说了谎,还以为永远也不会被揭开。
哪知道六年过去,绿竹居然带着她爹娘的尸首回来了。
他们的谎言,不攻自破。
“他们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无意中看到了而已。”都到这份儿上了,范二婶也知道继续说谎没有意义,还不如如实说,以免被姜家找寻麻烦。
要只是绿竹倒是好对付,可姜家这小少爷看着可半点不好惹。
“真的,我们真的是无意中看到的。我们从镇上回来,正好路过那里,就看到他们被推下去了。我们被吓坏了,就逃走了。”范二叔也跟着说道。
棺材里又发出了动静。
这下范二婶和范二叔是真的被吓得站不稳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们对着棺材磕了好几个头,浑身抖如筛糠。
“你们看到了杜奎和易氏杀人?”姜季同看他们这样子,应该也没有胆量参与杀人。
只是见死不救,未免也太过恶毒。
他们肯定想不到,绿竹的爹娘在山崖下被困了几日才死。
但凡他们那时候想过救人,就还有生还的可能。
可他们一心只想着霸占家产,鸠占鹊巢,巴不得人死了才好。
“是。”范二婶和范二叔咬着牙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们去作证吧。作为人证,指认杜奎和易氏杀害了你的三弟和三弟妹,且将你的侄女拐走,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姜季同原本还担心只有绿竹一人指证根本无法定罪。
若是有他二人一同前去指证,纵然衙门的人再昏庸无能,也没有理由放了杜奎和易氏这两个恶人。
“作……作证?”范二叔和范二婶想要回绝,但看姜季同那凛冽的眼神就知道,那可不是他们能回绝得了的,只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