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呀,大晚上的推个棺材,瘆不瘆得慌啊!”
“看着面生,不像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可能是路过的吧?不过推个棺材也太吓人了。”
“能不能让她快点走,这也太晦气了。”
村民们说着说着,就有两个人站出来,催促她快点走。
“你们不免也太欺负人了,她是回家,不是路过。”姜季同看不下去了,从马车上跳下来,站到了绿竹身边。
村民们看了一眼那过于豪华的马车,又看了看马车上挂着的灯笼。
“好像是姜家的人?”
“哪个姜家?”
“你觉得金阳县还能有哪个姜家?你看到马车上那女娃穿的衣裳没?那可是云锦织成的,就那一小件衣裳,就够我们一个村吃上一年的。”
在得知姜季同的身份之后,方才要赶人的村民脸色立刻变得谄媚起来。
“这位爷,您别生气,我们只是瞧着她面生,以为她是路过的,这不天黑了吗?我们也是怕她在路上出什么事才会让她快点。不知道她是哪家的?”
能与姜家攀上关系,那可是他们要巴结的对象。态度自然会有所不同。
绿竹没有回答,而是推着棺材继续前行。
众人跟在她身后,想知道她究竟是哪家的。
循着记忆,绿竹走到了家门外,她本以为会破败不堪的院子,居然被人打理得井井有条,里面甚至还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绿竹没有敲门,而是推着棺材径直到了院子里。
对她来说,这里是她的家,没有敲门的必要。
院门被撞开,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屋里的人走了出来,正要破口大骂,就看到自己面前是一副棺材,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半晌,才有个人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你是什么人?为、为什么会把棺材推到这里来?”
暖宝看着面前的院子,也很好奇,“绿竹的家里为什么会有别人?”
“这不是看人死了,鸠占鹊巢吗?”姜季同不用问就能得出答案。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旁边的村民都能听到。但无一人出来反驳。
甚至还能听到小声附和的声音:“这范家二叔在范老三一家离开后不久就住进来了,还说他弟弟离开金阳县到别处去了,这房子送给他了。”
“我当初也是听到他这么说的。可你不觉得奇怪吗?范老三前一天还和我说他媳妇给他织了张新渔网,要跟我比谁捕的鱼多呢。她媳妇也才花了不少银子买了织布机回来,显然不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这清楚呢?”
“怎么不记得?捕鱼我从来没有赢过他,那天还想着在他的渔网上剪几个口子,让他啥也捞不着。结果愣是等到天黑也没见着他,家里也没人。那织布机就搁在院子里,上面还在纺线呢!”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说个不停,将当初他们发现的蹊跷点一一列了出来。
“他们是坏人,占了绿竹的家,是这个意思吗?”暖宝虽然不懂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但看眼前的情形也能猜出来。
绿竹的家被别人占了。
她冲进去,站到了绿竹面前,还伸出胳膊挡着她,一副保护的姿态:“你们这些坏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