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言砾说完,她只好无心的答应了一声,谢了傅言砾,便又坐在显微镜前,把死去白鼠的血液提取出来,寻找白鼠的死因。
傅言砾看着唐心心,只好道:“一开始你就发现了血清可以治愈鼠疫,但是白鼠的伤亡量太高,你不敢使用这种方法,可那些人得了这种病,本来就活不长。”
这话南程也说过,她看向傅言砾,心里一阵难以置信:“言砾哥,我不希望这话是在你嘴里说出来的。”
傅言砾目光却没有丝毫情绪的变化,他只是继续冷静而沉静道:“这本来就是事实,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唐心心伸手指了指门外:“言砾哥,你应该是自己偷偷跑回来的吧?毕竟傅家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他们必然不会让你这唯一的孩子来安城。”
说罢,唐心心又忍住内心的情绪,看向傅言砾,起身朝他一作揖:“这段时间以来,心心谢谢言砾哥的照顾,只是现在安城实在危险,请言砾哥回去吧。”
傅言砾看着唐心心,良久,他什么也没说,起身就走了。
唐心心坐在原处,关门轻微的回响在她耳畔一直回旋着。
就一点情绪的没有吗?
就一点都不想跟她反驳什么吗?
就一点都不愿意透露自己内心给她吗?
唐心心坐在原处,锁着眉头,渐渐把眼泪咽了回去。可脑海里忽而蹦出来那么一句:“就凭我们订过亲。”
眼前不知怎么的就一片模糊,胸口跟着是一阵吃痛。
她灰色的靴裤上几处让泪水打湿染深,心却好似被抽干了一般空。
刚刚那话,她的确是气急了,也说重了。
可现在不是纠结感情的时候,唐心心尽力让自己保持原有的理智,擦擦眼睛,继续看着显微镜里面的情况。
看着看着,她把显微镜一推,拿出纸笔,凭靠记忆画着庆大霉素的构成。
血清行不通但庆大霉素的死亡率比血清低多了。
仅仅是那三天的耽搁,就有十几人死亡,再等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坏。
现在制药恐怕也未必来得及。
她画完庆大霉素的基因序列,愣愣的看着庆大霉素的基因序列,转手又揉成了一团。
现在这个时代科技有限,这等药物研制实在能力有限,要想研制成功这种药,没有十年乃至更久,这么久的时间,根本难以解决眼前的困境。
唐心心坐在一边,看着架子上死去的小白鼠,内心闪过一个念头:真的要用这么危险的药吗?
小舟之前作的案又浮现在唐心心的脑海之中,她看向被血清治愈的小白鼠,打开笼子,将白鼠抓了出来,抽血进行化验。
傅言砾离开实验室,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唐心心时才的模样在心中却一直挥之不去,越回忆,越想得起唐心心失落伤心的样子。
正在此时,一个老妇人喊住了他。
傅言砾站定看向老妇人。
妇人赶紧快赶了几步走到傅言砾面前道:“您是跟心心小姐订婚的那位少爷吧?这段时间谢谢你们了,这是我刚刚从自己家地里摘的西红柿。”
说着,老妇人亮出篮子递给傅言砾道:“怎么就见您一个人啊?您快拿两个尝尝!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