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或是用投石器,或是对着即将攀上来的叛匪们兜头浇下一桶金汁,而后便丢下火把,叫那叛匪惨叫着掉下去。
在这惨烈的背景之下,魏知玉正严肃着脸,看着殷无双:“殿下,这边来。”
“现如今,这些士兵倒也算是有些长进了。”
殷无双的脸上也不带一丝笑容,这会儿并不是一个夸赞士兵的好机会,他跟着魏知玉进了平日里商议事情的房间。
房间里摊着整个贺州的地图,上面插着几支旗子。
魏知玉快步走过去,指着那地图道:“抗,人家都已经把nbsp;“在这之前,丝毫没有消息?”
殷无双皱着眉,这些县令都是当地乡绅推上去的,他当初虽然想管,可到底还没在贺州站稳脚跟,所以只能勉强同意了乡绅们的话。
如今看来,当初的妥协竟是笑话了!
魏知玉虽然是杨承熹的弟子,可杨承熹也不是什么叛国之人,他们之间的斗争是绝对不能影响国运的。
所以,魏知玉很是愤怒,他冷笑道:“哪个人敢把消息传过来?若不是我偶然救了一位老妪,问了下头县城的情况,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
“那老妪人呢?”
“死了,此次大雪封山,老妪一路从歙县逃出来,我也是从歙县的沦陷才开始调查的,我才刚查清楚,叛匪便攻过来了,老妪也没了。”
殷无双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疲倦的按了按额头。
外面的打斗声从未停止过,他捏着眼角两侧,沉声道:“把咱们主城里的富绅们都带进来吧,本王有事要请他们帮忙。”
“好。”
魏知玉点点头,正要出去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如今外面的路已是被堵死了,王爷的圣旨只怕也寄不出去吧?”
“你有主意?”
“下官以为,这地上走的用不了,可以试试天上飞的。”
天上飞的?
殷无双想到了信鸽,他得承认,魏知玉这个确实是个好主意,只是有一点,这信鸽能不能出去也得看外面的人能不能注意到才是,再有一点,这信鸽未必能到宫内。
想到这里,殷无双缓缓的摇头:“不可,信鸽能不能飞出城是一回事,外面的叛匪虎视眈眈,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信鸽飞出去的。”
“可是我们可以试一试。”
“你拿什么试?”
殷无双扯了扯唇角,又道:“再说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宫内森严,你以为一只鸽子能到父皇身边吗?”
尽管魏知玉知道殷无双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他还是不服气,还是想挣扎一下:“王爷……”
“好了,不必再说了,这一场仗,哪怕无人帮扶,咱们也得打赢,贺州,不能被夺走!”
“是!”
魏知玉跪在地上,声音沉重,他想,他确实是倒霉的,本来只是过来杀一个王妃,没想到现在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