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的人又不是你,你哪一次战事的时候是冲在最前面?”一旁的副将听不下去,向来参军都只是纸上谈兵,对于军中的诸多事情自以为是,算得上是一个绊脚石,王爷能容忍他至今日,已然是海量了,“军中的将士个个摩拳擦掌,你一个文官反倒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要不是背后是太子,早就让他送回京城,还能就这样继续容忍他再次耀武扬威下去。
“今晨时的偷袭,难道参军没有看在眼里?鄂尔古部落已经打到面前来了!若是继续坐以待毙,才是会被人当做可随意欺辱的软柿子,参军大人做人做事能屈能伸,可不代表我们这军营之中的将士就可以将这些挑衅视而不见。”
又有人附和,对于参军这种种行为,早就有不少人心怀不满,在这一瞬间爆发,营帐之中本来沉默一片,此刻却是同仇敌忾向着参军开骂。
这一番话即斥责了参军的不作为,又表明了态度,此话一出在场的将士纷纷附和,却是支持殷无双,决一死战。
“就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之前叫他们打退,便想着本着仁义之心,穷寇莫追,没想到他们蹬鼻子上脸,这般挑衅!还真当我王朝无人了吗?”
“是啊,是啊!说到底也不过是些蛮夷,用的手段也是下作极了,搞偷袭,好在我们提前有个准备!”
……
三言两语之下,到是最先发言的参军闹了个脸红脖子粗,灰溜溜的缩着身子,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有了支持,殷无双心中也坚定了些,至于为何下定决心,则是有一个契机,便是在今早围剿埋伏在军营外的敌人时,殷无双其实在其中抓到了一“老熟人”。
那边是鄂尔古部落首领的南望舒叔叔,南望岩。
此人的存在相当于南望舒的左膀右臂,还这么重要的人埋伏在军营四周,向来是鄂尔古的这次偷袭志在必得。
在一座不起眼的帐篷之中,一个满胡须的中年男子双手束缚住被吊在半空中,所有的重量都坠在手腕之上,手握成拳,却成了可怖的酱紫色,双脚无法触地,也只能狼狈的踮着脚尖,想要为手腕分担一些重量。
这边是鄂尔古的亲王,南望岩。
殷无双将这人抓回牢狱之中,也并没有施以重刑,反倒就只是这么吊着,几个时辰过后他才重归此处。
南望岩抬起头来,露出了完整的面相,只见他纷乱花白的发须之下,却是藏着一只瞎眼,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太阳穴,是一道深深的疤痕,独留一只眼睛,目光锐利,宛若天空之中翱翔的猎鹰,俯视到了猎物一般,看着殷无双的目光,带着十足的恨意,“殷无双原来你没死!”
占领云州的,便是鄂尔古部落,而之前殷无双峡谷遇害一事,便是南望岩一手策划,原以为身中毒雾的殷无双应当是必死无疑的结局,他这才放心带着军队故伎重施想要一举拿下王朝军营。
“自然是没死,你们研究出来的那点毒,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中原地大物博,解毒之法应有尽有,让亲王失望了。”殷无双对这种恨意确实见怪不怪,毕竟两人之间隔着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