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谁？”殷无双反问一句。
“皇后？”容洛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号人物是她所熟知，且痛恨晋王。
那么刺杀她一事，想来也是迁怒，皇后没法光明正大地铲除晋王，只能悄悄的杀掉晋王妃来试手。
“你倒也不笨。”殷无双收手，容洛的心思全都表现在面上，并不难猜。
“那董嬷嬷呢？我得好好盘问她一番，她之前是王府的老人，到底收了皇后什么好处？竟然这般坑害我。”容洛说着便想翻身下榻。
被人刺杀，总得明白前因后果，拿捏住这一把柄，等到日后晋王反击皇后时，再将此事拿出要挟。
“人就在院外，如今打的奄奄一息，你现在问她什么，她都会照实说的。”
容洛站起身来，控制不住身形晃了晃，眼前的景象扭曲了一瞬。
而一旁的殷无双瞧出了了她一瞬间的恍惚，忙伸出手扶住她。
“多谢。”容洛站直了身子。
董嬷嬷下手是真的狠，若是容洛没有猜错，她应当是轻微脑震**，来诊治的医师想来经验不够老道，但是化开淤血对她来说永远不够。
容洛忍着恶心，小步小步的移到门前，正要开门之时。
殷无双在身后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我一向奖罚分明，对待背叛者的手段或许残忍了些，你做好准备。”
容洛见过不少血肉模糊的场景，早就练出了一副强心脏，推开房门后，外面无力的哀嚎声才传进了屋内。
战易执鞭子站在院中，鞭子上浸满了血液，顺流而下，扬起骗子又是狠狠的抽在躺在地上的那人身上。
只听咻咻的破空之声，再落到皮肉之上，却是一声闷响。
董嬷嬷双手被反剪到身后，一身的衣服打的七零八落，依稀可见皮肤上狰狞的鞭痕，加之董嬷嬷之前身上生的毒疮，几处伤口混杂在一处，越发的可怖。
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容洛觉得面前一幕伤眼，合上眼睛侧过身来，没忍住干呕了一声，在抬头时。
正好撞入殷无双那一双平静无波的双眸。
果然是早年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如此一幕，想来早就习惯。
殷无双以前到底过的什么日子？
“这就受不了了？你可是晋王妃，以后恐怕要见到不少这样的场景，切记不要对敌人心生怜悯，背叛者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死？”容洛原以为鞭笞一场，便已经足够，心中一慌，“不用这么狠吧，打一顿丢出府便是了，生死由命，若是杀了，岂不是脏了自己的手……”话说一半才觉得自己说的不对，乖乖住了嘴。
殷无双这一双手恐怕早就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