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美音心头一跳,好像做贼心虚一样,迅速地抬起头冲着冷湛那里瞥了眼,轻声骂说,“不管!谁爱管你这种酒鬼!”
她说着,赶快低着头,咬了口菜,借以掩藏刚才自己乱了节奏的心。
她困惑不已,这10年来的感情寄托,她一清二楚,冷湛没结婚前,她一直抱着非他不嫁的计划。
就算后来知道他结婚,她心中对他那份爱恋,也没随之消减,但是近来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会因这无赖的吻,鬼迷心窍,因他一句不知真假的挑、逗,心跳乱了,心中乃至还涌起一阵甜蜜。
她觉的自己好像恋爱了,可她分明爱的是冷湛,白骏跟冷湛比,不管是可以力,还是人品,全都差一大截,她怎会对这流、氓动心!决对是错觉!
白骏可不知道惠美音心中在想什么,他垂着眼睛,看着惠美音因为别扭,变的通红的脸,只觉的可爱的不行。
对白骏那里传来的不友善的目光,萧文汉径直选择无视了,他的目光时常的往白贞那里贴,眼神中的情绪完全不加掩藏。
白贞心没有那样大,被他看了没有片刻,就全身直起鸡皮疙瘩,独独这种场合,她作为女儿,不可以中途离场。
“老公,我想去洗手间。”
冷湛动作一顿,抬起头说,“我陪你?”
白贞连连点头。
冷湛嘴角勾了下,起身牵着她的手,慢慢离席。
萧文汉看着他们的身影,目光暗淡。
这几天,他一人在医院,心中对白贞那种无微不至的关切,越发的怀念。
他如今这状况,已不奢望更多了,只期盼白贞能像以前一样,关切地问候一句,即便是装装模样,他也满足。
他潦倒的喝酒,辛辣划过嗓子,流进空落落的胃。
烁热难受的感觉,让他蹙了蹙眉,抿着唇什么全都没有说。
……
白贞从洗手间出,冷湛正斜靠墙面上打电话,看到她,招了下手,意思说:稍等片刻。
白贞没有讲话,走去,站在他边上,两手背在背后,努力朝上仰颈子,拉伸颈椎……
身下生打完电话,看到她这动作,没有忍住笑起。
他很少笑的这样爽朗,这样的他,好像弥散着光芒的太阳,叫人不自觉的向往。
她呆了呆,抓了下有顶翘起来的那一撮儿卷毛,轻声说,“什么事,这样开心?”
冷湛摇了下头,他如果说,刚才她那个模样,就好像个下蛋的鸭子,估摸她会炸毛。
他伸出手把她那一撮儿卷毛向下压了压,点了下她的鼻子,轻声说,“回去吧,忍一忍,再呆片刻,差不多就结束了。”
白贞笑了下,“原本是计划叫你出,宽慰你的,结果你倒是宽慰去我来。”
冷湛满脸正色说,“我有什么好宽慰的,又不是小孩,他那些小动作,我还看不上眼。”
“那你刚才干什么一直沉脸,承认吃醋又不丢人。”
白贞笑着拆穿他。
冷湛丢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目光,拉着她的手,就回去了。
……
他们回来时,包间里已走了小部分人,而他们那桌,一人全都不少,大家各怀心思,也没有人讲话,氛围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