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卫国蹙起眉,好像在回忆什么东西,许久才说,“那枚肝,在贞贞体内融合的非常好,当年的手术,我几近已做好了失败的预备,想不到小孩却奇迹般的挺来。”
“贞贞四岁时,体检结果已跟正常人差不多,也是那时,我才发现,她腰上那块印记,我清楚的记的,以前是没的,那时我跟我太太担忧小孩生了什么病,还专门带去看医生,而医生说仅是一起普通的胎疤。”
“这多年,那枚肝几近跟贞贞融为一体,她像个正常的小孩,好多时候,我乃至全都忘了她曾在**奄奄一息的样子,至于那块胎疤,或许是活在她身子里另外一个小孩的带来的印记。”
事实上,连白贞的样貌,全都和他们夫妻俩不大相像。
世间上好多事是没法用科学解释的,就如若百慕大说,谁也不知道真实是怎么样。
那不如叫人有个念想。
白卫国的一些话,完全粉碎了胡玫最终的幻想,这时,他没必要那这种不靠谱的谎话骗自己。
从冷河过世这一年多来,她靠这精神寄托,撑到如今,带头来,却是一场梦。
“嫂子,你跟大哥的小孩,早已过世了,那所谓的谎话,就是大哥鼓励你活下去的籍口。”
一直缄默不语的冷湛突然开了口,“我想他比谁全都期盼,你可以从过去那段难受中走出来。”
这秘密,要不是因为冷河那句话,胡玫这一辈子全都不会知道,从他跟她说那天起,他就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真相。
她在那段难受的过去中画地为牢,把自己圈在里边20多年,帮她走出去,才是冷河那个谎话后边,最想做的事。
胡玫脸色苍白如纸,单薄的身子,战栗着,好像从冰河里捞出一样,失魂落魄。
她站起身,好像在劝服别人,也好像在劝服自己,一字一顿说,“我不信,我不信!”
讲完这句话,她大步向外走去,步伐仓促,影子带着悲凉的窘迫,一时,居然显的凄凉起来。
太爷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只在胡玫离开后,才转头对孟玉堂说,“福伯,叫人看着些,别出事了。”
孟玉堂应声,起身离去。
冷清伸出手扇了扇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我还当真出了妖,原是自己作,我就说,死了的人怎可以复活呢,爸,你也真是的,别人随意说句什么你就当真,我还真觉得阿湛跟白贞**……”
太爷目光凌厉的射向她,胡玫讪讪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