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起身,屈身把打落在地面上的眼镜拣起来,拂去上边的尘,从新挂到鼻上,眼神安静地看着鲍玉娟,“太太,萧董并没把少爷赶出公司,也没撤销他任何职务。”
言下之意,他俩离婚的事,不会影响萧文汉在寰球的发展。
鲍玉娟冷笑,“他自然要将脸上的功夫做全,如今不赶,不表示以后不赶,你跟他说,想跟我离婚可以,我要寰球60%的股权,我那份,是我儿子的,他自己那份随意他给谁。”
陆川皱了皱眉,“太太,这样子做对你并没好处,萧总完全可以起诉离婚,到时的条件可能比如今还苛刻。”
“我一分全都不会退让!”
鲍玉娟站起身,满脸凉凉,“你不说,我自己去说,这婚,想这样轻松的离,不可能!”
她一把推开椅,拿着包,阴着脸,大步离开。
陆川把文件收起来,叫了服务生,结帐,离开。
……
鲍玉娟坐计程车上,全程冰山脸,她已在何嘉这儿住整整两天。
离婚并非她所期盼的事,特别是在那女人从新出现后,她怎可以把自己守护了这多年的东西拱手相让。
想不到,萧东升竟然这样急不可耐的就提出了婚。
给的条件,就跟打发要饭的一样,当她是什么?
她阴着脸,抿嘴,之前她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从那个家搬出来。
那是她的家,凭什么她要给别的女人让巢,这婚,只需她不离,萧东升就奈何不了她。
打官司这种闹的人尽全都知的手段,萧东升不会选,她太了解他。
想到这儿,她对这回,自己地回归,又多三分信心。
快到萧家豪宅时,鲍玉娟给萧文汉发了条信息,大致意思就是和他说,她要回家住。
车到了目的地,鲍玉娟下了车,直接开门进了萧家豪宅。
萧家的别墅很大,她进去后,走了一小段路,才看到院子中打扫的家丁,尽管穿的有一些不合时宜,她脸上依然带着平常的骄傲,声音冷漠说,“先生呢?”
仆人吓一大跳,结结巴巴说,“太,太太,你怎回来了……”
鲍玉娟板起脸,沉声说,“这是我家,你说我怎回来了,难道我回家还要向你报备?”
“不,我不是这意思……”
女仆一摇头,神态还是有一些惊慌,跟不自然。
鲍玉娟也没有心情去管她,凉凉的瞥了她眼,越过她就往里边走。
没有回家的这两天,家中的一切井然有序,她离开与否,对这家好像没多大影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