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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市本地的习俗,未成年小孩子夭折,家中是不会办葬礼,迷信说法,是为驱怨气,叫小孩下辈子投个好胎。
而真真如今,连尸首全都没找到,办葬礼,那就更不可能,萧家仅是简单的给小孩置了个衣冠冢,立在萧家祖坟,等于承认真真长孙女的身份。
两家长辈,走过场似的来这儿看了两眼,没有呆多长时间就走了。
关晓鹤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衣物,脸也是素颜,妆全都没有化,她的神态非常憔悴,脸上的神情非常空,看不出难受或是难过,这样子的装束,显的她的脸色更白,白的像纸一样,没血色。
起风了,吹拂过面庞,好像一双手在轻缓扶摸着人的肌肤,越是温柔,越是撕心裂肺。
萧文汉就站离她不远的地方。
他穿一身黑西服,笔直地站那。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萧文汉回过头看了眼关晓鹤,说,“我送你回去。”
关晓鹤没有动,乃至连看全都没看他,地回说,“不必了,我想再跟真真呆片刻。”
还想说什么,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走来,他愣了愣,回身就看到冷如雪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抱着一碰白**朝这里走来,他蹙了蹙眉,抿着唇没有讲话。
关晓鹤觉察到他的神态,蹙起眉,转头一看,神态细微滞了滞,沉声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冷如雪摘下墨镜,口吻诚恳说,“节哀。”
关晓鹤唇肉颤了下,咬牙说,“不必你假好心!”
冷如雪脸色有一些窘迫,手中捧着花,也不知道应该放在哪。
萧文汉走来,从她手中接过,轻声道了声谢,走去,就要把那捧白**放在真真的墓碑前。
关晓鹤忽然向前,把那捧花抢过来,扔在地上,凶狠地踩碎,声音喑哑说,“滚!少在这儿狗哭耗子!”
萧文汉阴着脸,抓住关晓鹤的手,把她拉到边上,隐忍受着怒意,厉声说,“你究竟还要疯到什么时候,真真已没了,已没了!你清醒些吧!”
“不清醒的是你!”
关晓鹤甩开他的手,嚎啕说,“你全都知道了真相,为什么不去查,他但是你的亲生骨肉,萧文汉,你究竟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她歇斯底里,一下下,叫的萧文汉心乱如麻。
查,他怎样查?
小孩已出事了,莫非他再因为这原因,跟相交了十多年的兄弟断绝关系?更况且,谁可以预料到事件的后续发展?
并且关晓鹤所谓的往冷如雪头上查,他只觉的荒诞不已,何嘉跟冷如雪压根全都算不上认识,怎会和她有关,因此关晓鹤的话,除了叫他觉的烦燥以外,就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