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忽然转头说,“晓鹤呢?一整天全都没有见她,人呢?”
厉芳一顿,许久才说,“她在楼上。”
就算那时有多不喜欢真真,可她也从没有想过这小孩会出事,好好地一人,就这样没了,她心头好像堵了一起石头,有一些喘不过气。
而从昨天出事到如今,李文成知道真真落水后,就没有再问过,即便生活了近30年,这人的淡漠,还是叫她心寒,这一段光鲜靓丽的婚姻下,藏着的脏浊,已让她恶心不堪,就是到了这将年龄,她着实不想提离婚,叫外人看笑话。
“全都这时候了,她还待在楼上?”
李文成明显不开心,“连个男人全都拴不住,我要她来干什么?”
厉芳听着他像个泼妇似的骂来骂去,烦燥的蹙了蹙眉,一句话没有说,起身就要上楼。
偏偏这时候,大管家敲门进来,神态有一些紧张说,“老爷,外边有一个女人,自称是小姐的姑妈,说要见小姐。”
厉芳步伐一顿,古怪地看着李文成,后者脸色也是一变,勉强忍住惊慌,吼说,“什么姑妈,小姐没姑妈,打发她走!”
李文成这样一派急于撇清的模样,反而引起了下阿芳的怀疑,她抿起唇,沉声说,“等等。”
大管家顿住脚步。
厉芳淡淡地把后边的话讲完,“将人请进来。”
李文成神态僵直了一秒,脸色变了下,“这种时候,多半是骗吃骗喝,你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如今那哪事不给我添堵?”
厉芳神态自若的往楼上走,“说不定是听说了真真出事的消息过来的,李文成,不是所有人全都和你似的无情。”
李文成被噎了下,见厉芳消失在视线,阴着脸重重的坐沙发上。
……
从出事到如今,关晓鹤没合过眼,一合上眼,耳旁都是真真求救的声音,面前是她放开小孩时,他惊悚的神情。
那样凉的水,那样小的他怎可以受的住?
她赤着脚蹲在地上,环抱着双膝,目光空洞地看着前边。
她已掉不出泪水了,她多期盼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小孩还在她怀抱中,甜甜的叫着她妈妈。
真真最快乐时,就是在国外的那些时光,要不是她贪慕虚荣,受不住李家抛出的诱、惑回国,小孩也许如今健康的成长,再过二年,就可以上学,长大以后,像所有小孩一样,结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