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遍遍的攥紧手杖,一张脸阴郁的望不见情绪。
手术的时间,好像过了个世纪那样长,等手术门打开时,白贞绷紧着神经,乃至不敢向前张嘴问一句。
冷太爷摇着手杖,迈着脚步走到医生面前,声音沉稳说,“医生,里边状况怎样?”
医师摘下口罩,看了看白贞,又看了看冷太爷他们,蹙眉说,“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
冷清向前一步,把白贞挤开,搀抚着太爷说,“我们是他家属。”
太爷抿嘴,沉声说,“医生,你有什么话就径直说吧。”
白贞站几步远的地方,紧紧地看着医生,唯恐自己一闪神,错过重要信息。
医师犹疑了下,轻声说,“是这样子的,病人的心口的伤,并没伤及要害,但颅骨上的伤,却有一些严重,须要后续观察,确保不会有并发症,这你们要做好心理建设。”
白贞的脸色,骤然颓白。
太爷一紧手杖,绷紧着下巴,苍老声音,带着一点战抖跟虚弱,哑声说,“什么并发症?有怎样的后果?”
“脑血管神经损伤,引起感染,血肿,如今都是不可预见的,只可以等病人醒后,再做检查。”
太爷面前发黑,身子全都有一些站不稳,冷清抚着太爷,尖声叫说,“爸!你可别吓我!”
她尖锐声音,刺激的太爷脑仁一抽抽的疼,太爷一把挥开她的手,阴着脸说,“打电话让孟玉堂联系最好的脑科专家,今天晚上之前,务必叫人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