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老宅的公共洗手间在室外,中间要绕过一段儿石子儿长廊,金毛萌物腿短,走不快,萧文汉就放慢脚步,叫他跟上。
一会儿,就到了洗手间。
萧文汉蹲下问他,“大的还是小的?”
真真轻声说,“嘘嘘……”
萧文汉就弯下身,想着给他脱裤子,金毛萌物一下跳开了,支吾说,“我自个儿。”
萧文汉没有勉强他,原本他也没有什么照料小孩的经验,就起身说,“我在外边,尿完了叫我。”
真真点了下头,等萧文汉出去了,才开始解裤子。
……
无声无息,已农历二月份已过一半,天气回暖,晚间的风也不像前几日那样寒冷,却无端的有一些萧瑟。
萧文汉靠长廊的柱子后边,神态淡淡地看着天上一弯满月,一种无法名状的孤独感在偷偷漫延,他越来越不清楚自个儿想要什么,亦或说,越来越明晰的认识到,自个儿可能失去了什么。
有一些事,不想就不会难受,一想,觉的满心的都是遗憾跟不甘,就像他如今对白贞的心情。
他以前最轻蔑的就是在他那帮朋友跟前提白贞,但是如今每回聚会,他总是本能的说出白贞,说出她的好,她的温柔,乃至在他自个儿全都没觉察到时,有一些话就已脱口而出。
因此他如今越来越缄默,他怕什么时候脱口而出变成了习惯,而习惯却成了枉然……
“我觉的她挺会讲话的,识大体,你没有看刚才夸的,婉辞两口子多开心。”
议论声由远及近传来,萧文汉抬头,没有出声。
“好听话谁不会说,你们销售部女士,公关部女士,谁拿出去不是一把手,我跟你说的不是她会不会讲话,我就是想跟你说,她以前是我的一个病号。”
“呀?她有什么病?”
“哎呀呀,我那整形院,你觉的她去干么?”
“整形?”
“不是,”
女人小声,四下瞧了瞧,轻声说,“她做过处、女膜修补手术。”
“真的假的?”
“真的,我决对不会记错,我对她印象可深了,46年前吧,那时可能还是个大学生,也没有被李家认回去,没钱,来了三次将钱给凑齐了,手术还是乔玲做的。”
“46年前?那会最多20吧,那样早已……”
“嫁豪门的灰姑娘,全都不是简单女人,这种事有人愿打有人愿捱,谁也不比谁高尚到哪里去,你图我钱我图你貌美,不全都这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