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白贞,其中中深意,看到的人全都明白。
白贞倒是没有觉的难看,第一反应,竟然是,原来冷湛在冷家也不像她想象的那样风平浪静。
仔细想想,也是,忽然让一个从没在冷家待过的私生子,做冷家继承人,冷家那帮嫡系子孙,自然很不服,想来,他在冷家的日子也不十分好过吧。
白贞不由有些心痛,她自然清楚被人当作外人的感觉,那种滋味儿,她一辈子全都不会忘。
神奇的是,在白贞眼里,高兆刚的嘴脸,瞬时跟她婆母鲍玉娟重合。
白贞控制不住皱眉,在冷湛开口前,挡在他跟前。
“你们冷家?高先生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
高兆刚面色猛然一沉,高家在江州市无非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暴发户,这些年因着他爸爸是冷家的女婿,高家得到许多荫蔽,但跟真正的名门还是挂不上。
更何况,高兆刚只是冷清的继子,并非冷清亲生,跟冷家只有名义上的亲戚关系。
但是,因为是冷家唯一的第三代,这多年,他在冷家住的心安理得,冷家上下,乃至有些把他当成冷少爷对待,然而,白贞的这些话,无疑把他打回了原形。
白氏,他自然不放在眼中,但萧家跟冷湛,他却必须顾及,即便此时内心非常忿怒,面上没表现出丝毫,他咪了咪眼睛,似笑不笑说,“我自然知道自己姓什么,反倒是萧夫人自己,是不是忘了自己老公是谁了?”
“这就不牢高先生费心了。”
白贞不卑不亢地扫了他眼,转头镇静自若地对冷湛说,“白氏如今正在步入正轨,要是真到了那种危险的地步,冷先生的提议,我想我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