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反驳,女人也脏,甚至比自己更脏。但话到嘴边,便如气球泄了气一样,再无信心将那些字眼吐出。
灵魂深处,他是知道,自己对女人的那些指控,是站不住脚的……
白贞一颗红心,如若被捅了三刀。活到今日,她算是体会到了万箭穿心,究竟是何种滋味。
三年啊,这每个难过的白天和难熬的夜晚,对于这个男人,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他从来没有碰过她,却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
她输了,输得很惨,输得毫无保留。
忽然之间,她再也不想看到这张脸了。
喉咙里传出声带撕裂的疼痛,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用平生最沙哑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字。
“离婚。”
萧文汉不敢置信地看着女人惨白的脸孔,许久,才用质疑乃至带有威胁的语气问:“你再说一遍?”
“离婚吧。”白贞又重复道,这次,她的嘴角甚至浮出了一丝笑纹。
“你没有权力跟我说这两个字!”萧文汉顿时像疯了一样大吼,“你没有权力跟我离婚!”
而白贞的表情却无任何波动,仿佛一个终于获得自由的努力,再也不必惧怕和讨好主人的惊与怒。
她缓慢地抬手,抬到与萧文汉视线平行的位置,打开手,一对暖黄色的鲤鱼玉佩,便呈现在了男人的眼前。
然后,在男人的亲眼目睹下,干脆利落地翻手,玉佩随之掉下。
碰到了一块石头,弹跳几下后,裂成了碎片。
玉碎了。
萧文汉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跟着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