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今日就请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为了毛老先生能够早日入土为安,咱们就定明日下午在毛府开棺验尸。”
毛平喝了茶,将茶杯哐当一声放到桌上,对宴一刀虚虚抱了下拳,“那毛某就在府上恭候各位大驾了。”
“走——”
毛平带人走后,那些看热闹的客人也都四散离开,厢房里顿时就剩下宴一刀与衣公子和他的小童。
小童这才气不过地看着宴一刀,眼神中带着几分埋怨,“宴老板,您之前不是说同我们臻祖医脉渊源很深么?我家主子多少也算您的朋友吧?您为什么要帮着那人说话?!他明摆着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害死了亲爹,我们主子他……”
“明欢。”
衣公子淡淡阻止了他的话,随即对宴一刀笑了笑,“明欢从小同我一起长大,跟我亲如兄弟,看我被人陷害自然有些不平,还望宴老板不要与他计较。”
“无妨。”
宴一刀看到甄泠还在外面没走,心思转了转,喝了茶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宴某听说你要与将军府的二公子甄言去国医堂较量一番,不知此事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此事,宴老板可知那甄言除了是将军府的公子外,还有什么来头吗?”
“据宴某所知,甄家二公子甄言自小便拜了个游医做师傅,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拜到了臻祖医脉的名下……说到这儿,衣公子其实你与甄公子算是一家人,你是传人,他也是臻祖医脉的弟子,倒也真是巧了。”
衣公子听了宴一刀的话,向来从容的表情出现了几分惊讶,“他竟也是医脉的弟子?那为何衣某不知?”
明欢愤愤不平地冷哼一声:“主子,这人怕是假的吧?您可是这一代医脉的传人,就算那人拜在了其他支脉的名下,那也要在您这里报备的,我可没在名谱上看过什么甄言的名字。”
“明欢!”
“我说的是事实嘛……”明欢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闭了嘴。
衣公子想了想,随后放下茶杯站起身,“既然宴老板说那位甄公子亦是我医脉传人,那衣某现在就回去再翻翻子弟的名谱,可别出现什么误会才好。”
“好,那宴某就不送了,明日下午咱们在毛府见。”
“毛府见。”
衣公子带着明欢自厢房内离开,一出去就看到门口喝茶的甄泠,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顿了顿,随后才继续下楼。
“主子,那毛平的亲姑姑是皇妃,如果到时发现真相与衣公子说的相同,属下担心毛家会让皇妃出面,到时候怕不会那么容易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