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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1 / 2)

六月下旬,观云县正式进入高温模式,最高温度达到37°以上。

刘根的儿子许佳程从学校领了期末成绩单,高高兴兴地往外走,刚出学校大门就看见贾春玲在不远处的路边等着他,他赶紧一路小跑奔向妈妈。

贾春玲看着儿子递来的成绩单,上面的数学、语文都比上学期提高了二十多分,她心里一阵喜悦,想想自己在家看儿子的这几个月,总算有了成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骑着自行车带上儿子,路上问他有没有想爸爸,许佳程脱口而出“想了。”

贾春玲又问:“妈带你去找爸爸可好?”

许佳程立刻显得很兴奋,开始畅想见到爸爸后要干嘛。

到家后,贾春玲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就带着许佳程坐上南下的火车。

火车快到站的时候,贾春玲想着一会儿就能跟刘根团聚了,心情非常激动,她对儿子说:“咱不告诉你爸咱娘俩来找他,给他来个惊喜,可好?”

许佳程笑着点头。

贾春玲带着儿子下了火车,直接打的去了刘根收废品的场地。

下午三点多,外面骄阳似火。

刘根为了看场子方便,还是住在收废品搭建的临时住所里,虽然简陋点,但也算有住的地方,不用租房,同时也方便看管、整理和买卖废品。

屋里有张双人床,一组大衣柜,还有新添的电视机和空调。

门口还放了鞋架,屋里放了张平时吃饭用的小圆桌,旁边放了两把椅子。

大兰把西瓜瓤切成小块,放在小圆桌上的碟子里,然后把椅子搬过来,靠近刘根坐下,用牙签插着西瓜喂刘根。

刘根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大兰喂到他嘴里的西瓜,满脸幸福,两人宛如热恋中的情侣。

贾春玲带着许佳程推门进来时,大兰正手里拿着插西瓜的牙签往刘根嘴里送。

她听见开门声,转头看见进来一个年轻女人,手里还牵着个小男孩,顿时惊得不知所措。

贾春玲看到眼前这一幕犹如五雷轰顶,笑颜顿时变怒目,只觉得有股暖流直冲头顶,她愤怒到极点,快步走上前,拿起桌上放的切西瓜的水果刀,像饿狼捕食一样猛扑过去,用水果刀狠狠刺向大兰,并咬牙切齿地大声骂道:“不要脸的骚货!我杀了你个婊子女人!”

大兰站起身,赶紧躲闪,并顺手拿起身边的椅子挡了过去。

贾春玲带着儿子突然出现,也把刘根吓懵了,他正不知所措时,听见佳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赶紧把儿子搂在怀里,安慰道:“别怕!有爸爸呢。”

刘根见贾春玲已经失去理智,知道这时候她啥话也听不进去了,又瞟一眼她俩:大兰身高1.67,贾春玲只有1.56,她俩一个瘦高,一个矮胖。

贾春玲拿着水果刀,大兰手里拿椅子挡着,应该不会有事!他也意识到自己留在这儿也无法平息她的怒火,只会火上浇油。

他还担心贾春玲在气头上会把刀刺向他,于是赶紧拉着佳程的手向院外走去,他只有一个念头:先出去躲躲!

“你个婊子女人,竟敢勾引俺男人!看我可宰了你……”贾春玲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继续骂着。

她像一头愤怒的母狮,步步紧逼,一次又一次地用刀狠狠扎向大兰,恨不得一刀把她贯穿!

大兰靠椅子阻拦贾春玲手中的刀,被她逼得步步后退。

几个回合下来,也没分出输赢。

贾春玲累得气喘吁吁,可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兰的身子紧贴着墙,也已经没有退路。

贾春玲左手抓住一只椅子腿,右手的刀再次刺向大兰。

大兰急忙向左边闪身,并用力拉扯椅子挡刀,刀扎在木椅子上,由于用力过猛,扎得太深,贾春玲想拔掉刀,却怎么也拔不掉了。

大兰顺手把椅子拿开,放在地上,她感觉累了,就坐在椅子上歇歇,并指着另一把椅子说:“俺嫂子,你也坐下歇歇吧!”

贾春玲气愤地扑向大兰,大兰躲闪不及,再次跟她扭打在一起。

贾春玲伸手去抓大兰的脸,大兰急忙站起身,她个子高,又昂起头,贾春玲的手落空了。

大兰拼尽全身力气抓住贾春玲的两只手,两人僵持着。

贾春玲几次想咬大兰的胳膊都没有得逞,气得脸色铁青,嘴里还在不停地骂。

大兰意识到这样下去没啥好结果,就趁着贾春玲骂累了,歇息的空档,对她喊了一声“俺嫂子。”

贾春玲更气了,她反驳:“谁是你嫂子?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还想跟我套近乎?”

大兰依然和颜悦色地说:“俺嫂子,你大老远地赶过来,肯定累了,也该渴了,你坐下歇歇,我给你倒杯茶。”

贾春玲的火爆脾气遇到淡定自若的大兰,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特别是大兰这句反客为主的话,就像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更让贾春玲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大兰看她心情平复了,才把手松开。

此时,贾春玲才发现自己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她忽然感觉又累又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但她看大兰的眼神依然充满敌意。

大兰给贾春玲倒了杯热开水放在圆桌上,她拉把椅子坐在贾春玲对面,神情淡定地说:“俺跟刘根哥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一块长大的,他爹跟俺爹年轻的时候就要好,要不是俺爹反对,俺早就嫁给刘根哥了,俺俩是真爱!”

贾春玲听得云里雾里,她气愤地说:“你编得还怪圆快来!我以前咋没听刘根说过?你想编瞎话糊弄我,没门!”

大兰看贾春玲语气强硬,赶紧申辩:“俺嫂子,我真没骗你,不信你去问俺刘根哥。”

“你还怪会哄来!你当我是三生两岁的小孩,不知道你俩是一个鼻窟窿眼喘气?”

大兰不想激怒贾春玲,不再说话。

刘根带着许佳程跑出去躲了一大会儿,还是放心不下,又回到里院,他侧耳仔细听,发现屋里没打斗声和谩骂声了,才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着,确定没打斗声,才敢推门进去。

贾春玲看见刘根进来,愤怒地瞪着他,大声嚷嚷道:“刘根,你可算长本事了,竟敢背着俺在这儿养女人!”

刘根连忙解释道:“春玲,你听我说,她叫大兰,是俺干娘的闺女,俺爹活着的时候就跟她爹说好的,等俺俩长大就把婚事给办了。”

贾春玲歇斯底里地吼道:“编!接着编!你们俩想得挺全乎,还特意提前串通好,编好故事来糊弄我!”

刘根语气中带着哀求,“俺的姑奶奶呀!你听我把话说完可好?”

贾春玲不吭了。

“后来俺爹死了,那时候我也没本事挣钱,大兰她爹死活都不让大兰嫁给我,那时候大兰已经怀孕了,她爹就把她送走了……”

他说着眼睛湿润了,声音也哽咽了。

贾春玲越听越气,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刘根,大声说:“编!接着编!”

刘根一脸委屈地看着她,“我说的都是真话!不信你去俺庄上打听打听,我要是说半句瞎话,天打五雷轰!”

“你就会赌点子瞎眼子咒。”

“我真没骗你,骗你我不得好死!”

贾春玲听刘根都发毒誓了,也开始半信半疑。

刘根见她情绪渐渐缓和了,就趁势说:“大兰一个人在医院当护工,干的是别人不愿意干的伺候病人的活,她过得太苦了……”

贾春玲打断刘根的话质问道:“我就想知道你们俩是咋弄到一块的?”

刘根谎话张口就来,“是咱前院二哥有病住院,在医院里见到大兰,跟她说起我在这儿收废品,大兰听说了,就过来找我。你在家看儿子上学,不能来,我一个人整天累死累活,连个洗衣裳、做饭的人都没有,我就让她留下来了。春玲,都是我不好,结婚前瞒着你了。”

他凑到贾春玲身边,蹲下身,抱着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只要你心里能好受点,能解气!”

贾春玲听刘根说完,又气又无奈。

她余怒未消地吼道:“我这是哪辈子没干好事,咋摊上这样的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她说完转过身,背对着刘根。

刘根趁热打铁,接着说:“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看大兰过恁难,总不能不问她吧?大兰在这边无亲无故,也没地方去,咱俩给她买张床,让她住杂物间可好?”

贾春玲看向刘根,感到十分陌生,怎么也不能接受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就是曾经对她百般疼爱的刘根!

她越想越气,冲着他吼道:“买床?我还给你俩铺好床来!你做梦去吧!”

刘根独自一人灰溜溜地出去了,大兰也去了杂物间。

贾春玲看他俩都出去了,歇斯底里地吼道:“我这是哪辈子没烧好香!咋摊上这样的倒霉事呀!”

她走到门口,“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躺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刘根回来了,他满脸是汗,手里拎着张单人床,还有台电风扇。

大兰赶紧迎上去,接过电风扇。

刘根拿着床跟大兰一块来到杂物间,他边收拾杂物,边小声说:“你先住在这儿,委屈你了。”

大兰含情脉脉地看着刘根,语气温柔,“俺哥,你让我睡哪儿,我就睡哪儿,只要别撵我走就好。”

刘根和大兰累得满头大汗才把杂物间清理干净,大兰心疼刘根,温柔地用干净毛巾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

刘根怕被贾春玲看见会改变主意,不让大兰留下,给大兰使了个眼色,让她注意点。

大兰凑近刘根,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下,小声说:“俺哥,俺嫂子在屋里,门关着呢!她看不见。”

刘根还是不放心,不自觉地向那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