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有问号,却不容置疑。
听到老太爷发话,无论是牧家还是秦家皆站起作揖,而后开口。
牧家家主牧离将长杖靠放一边,弯了弯腰高声道:“全听秦伯伯吩咐,我牧家只是求个交代来圆圆面子,不敢要求。”
秦老太爷点点头,随后将目光看向自己儿子秦纪。
“爸,这次是牧家给我秦家惹来的麻烦,若不是他们得罪了一个手握风信子花卡的客人,也不会有如此下场,为此白沙还要停业一周,其中损失还不是我秦家来补?我秦家自己扇自己一巴掌就有点过分了吧!”秦纪丝毫不客气,直接拒绝道。
秦老太爷眼睛眯了眯,明显有些生气,但秦纪依旧不停嘴。
“我倒是认为这次韵儿做的不错,没有道歉的道理。”
“住口!”老太爷带上了怒气,霎时场中静寂。
“我秦家乃八家之一,八家相互扶持了千年,香火之恩的地位不在风信子花卡客人之下!”
牧离心中冷笑,早听说秦家太爷放弃了儿子一代的教导,果然是真的。如此直接以正反来做人的,怎么会有资格掌握这么大的王国,尤其其中还有白沙这种走灰的生意。
“韵儿,你可认罚?”老太爷转而问道。
秦韵不回答,而是盯着那个侧脸突然问道:“他叫王冬立对吧,他为何在这里?”
秦野、牧离与两位公子皆眼皮一跳。
秦家太爷的脸也突然阴沉下来,只有秦纪一脸无知的样子,秦家太爷道:“你为何会知道他的名字?”
秦韵依旧不回答,而是看了看那幅高挂墙上的八字冷笑一声,向爷爷质问一句:“看来爷爷今日已经放弃我了啊,”
“我问你为何知道他名字!”老太爷声音又上了十几个分贝。
“他是谁?”秦纪终于看出其中蹊跷,向女儿问道。
“月港最大的脑芯黑商,一个能把秦家拖入地狱的人。”
秦纪骇然,猛地转头,愤声叫了句:“爸!”
秦老太爷双目怒容,凌空一掌,秦纪秦韵脸上啪的响起两个巴掌。
“秦伯伯,别生气,气不着啊,如今秦家新一代有秦野这样有野心,有魄力更有手段的后辈那不知让魏家赵家羡慕到哪里去了!”
秦老太爷点点头算是认可这句话,而后转头向那人问道,“不知王先生可带来了老头子我需要之物?”
“带来了!”那人高声道,中气十足。
而后将银箱摆在桌上,但不打开,而是转头向着周围众人说道,“两位答应的东西能否给我了呢?”
牧离与秦老太爷对视一眼,点点头。显然是事先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
秦老太爷拿起书桌上的一块瓷镇纸,向着地上一摔,顿时一份外置储存盘在四分五瓣中露出头来,牧离拿起鹰头仗,拧开鹰头,一块上锁了的银色小盒被倒出来。
开锁后,同样是一份外置储存盘。
王冬立低头哈腰接过,而后一个接一个插在初生上,里面数据飞流,王冬立的脸也逐渐笑的张狂。
摘下初生耳戴时,王冬立猛地朝面前二人跪下,“今后王冬立就算换了新主了,自云田英一死后,我王冬立四处漂泊,像个老鼠一样活着,从今往后,得两家之臂助,再加上云家云田一脉曾经的客户链,咱们一定能赚的盆满钵满,不负两家恩情!”
“砰砰砰——”
三个响头磕在了他再生父母头上。
秦纪秦韵愤怒的看着面前,尤其是秦韵,才说帮叶孤黎找人除害,除着除着就除到了自家身上。
“爷爷,埃文斯家族的教训您忘了吗?”
老人冷笑,“埃文斯家族是自寻死路,当时就连平常酒吧都能找到他们的销路,这样怎会不死?我们的未来只会在第七区,凭借着那里的地理政治优势,再低调些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可父亲——”
秦纪刚想说话就被王冬立打断,嘴上还客气道,“两位想太多了,我敢说就是我光明正大的站在六区里的任何一个监控下,都没有人敢来抓我,因为他们没有证据,我的销路从来都只是单向的,世人只知道我的名字,却没有几人知道我的样子,就是离我最近的小弟被抓了,他都只能供出戴面具的王冬立罢了。”
“那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呢?”秦韵语气戏谑,冰冷如寒霜。
他闻言一愣,转头望向旁边同样阴沉着脸的秦老太爷与牧离。
“不是你们告诉的?”他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问了半天秦韵为何知道自己名字是这个意思,自己还以为秦老太爷已经给他这孙女介绍过自己,只是没有见过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