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人跟着!”
管家知道沈子颜性子淡漠,但却从见她如此犀利带刺,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也都是隐忍着,从不会将情绪外露。
所以,在管家眼里,沈子颜一直都是温温淡淡的形象。
所以,也不敢再多言,欠身恭送她离开。
但她的车子刚离开,他就立马派了两个人,跟了上去。
沈子颜到林蔓蔓家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的,推门进去就看见屋内一片狼藉。
桌子上的东西都被砸在了地上,沙发上的抱枕也都凌乱的躺在地上,整个房子里,只要能动的东西现在基本上都惨烈的躺在地上。
沈子颜心下一慌,推门就进去,走路的时候没留意,小腿边缘划在了跌落的花瓶锋利的破口上,触目惊心的一道口子,血立马沿着腿往下流。
此刻她更担心林蔓蔓,所以完全忽略了腿部传来的痛感。
她先进入卧室,扫了一眼,没人。
又去洗手间,接着厨房,客房、杂物间,都没人!
一下子心里没了着落,荒乱的走到窗边,发现完好无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突然,她听到楼上传来一阵酒瓶倒地的声音,才猛然想起林蔓蔓家还有一片屋顶花园。
疾步走上去,屋顶没开灯,但城市的灯光却将这里照的一片通明。
林蔓蔓躺在地上,蜷缩着手脚,旁边东倒西歪躺着几个酒瓶。
这会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白净的小脸红红的,是明显的巴掌印,头发凌乱的搭在额前,看起来像个流露街头的乞丐,可怜极了。
沈子颜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跟前,跟着她一样的姿势躺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唤道,“蔓蔓,别怕。”
女人轻柔的声音浅浅的传到林蔓蔓的耳边,只听见她忽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沈子颜见她崩溃的模样,所有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她紧紧的抱着林蔓蔓,轻轻的怕打着她的背。
这会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单从这满屋子的狼藉和林蔓蔓的反应来看,并不是戒色劫财,反倒是**裸的挑衅报复,风格看起来更像是女人的手段。
再结合昨晚林蔓蔓说的话,现在不用想也都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沈子颜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
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内疗,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不知过了多久,见林蔓蔓停止了哭泣,沈子颜才低低开口,“蔓蔓,楼上凉,我们下去好吗?”
虽然现在还没有入秋,但夜晚的空气还是有些许凉意的,两人又这么直接躺在地上,四面八方的寒意都跟着往毛孔里钻。
下楼后,沈子颜扶着林蔓蔓躺到**。
幸好,卧室没有被他们荼毒,要不然这会连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了。
她从浴室找了蔓蔓的毛巾打湿,拿出来,帮她擦了擦脸。又去冰箱找冰块,回到卧室帮她敷脸。
全程,林蔓蔓就像条咸鱼一样躺在**一动不动,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沈子颜见她这样,眉头蹙成一团,心里的担忧更浓了几分。
“蔓蔓,你睡会,我在这陪你。”
接着,就见**的女人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沈子颜再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出卧室。
看着满地的狼藉,她顿时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开门,果然,就见两个保镖站在门口,她知道这是管家派来保护她的。
她扫了一眼两人,悠悠的说道:“进来帮我收拾下吧。”
闻言,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了会,没有多言,就跟着进去了。
进门后两人就像个机器人一样自动找工具开始收拾起来。
被砸坏的东西很多,等所有的东西都清走,整个房子看起来反倒空****的了。
折腾了一晚上,这会着实累的不行,她从客房找了条毯子出来躺在沙发上睡了起来。
她不敢睡客房,怕林蔓蔓想不开半夜起来做傻事,所以,她得守着。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急躁的敲门声惊醒。
坐起来摁了摁眉心,没有睡好的躁意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渗出来。
开门,入目是个清秀俊挺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看起来无比眼熟。
是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