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他没有喜形于色，而是不动声色地说道：“阁下安排的很好，可你怕不是忘了就算靳墨琰出了事，靳家还有个老爷子。”
他难道没有想过直接对靳墨琰动手吗？
不，这个念头这些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心里。
之所以没有付诸于行动，是因为如今靳老爷子也好靳墨琰也罢对当年的事情是兄弟阋墙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可如果靳墨琰出事的话，靳老爷子绝对会直接这么认定，到时候照样对他失望至极。
“靳老爷子年纪很大了。”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靳司年的心思却活络开了。
靳墨琰出事，靳老爷子伤心之余也跟着去了……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可很快他又摇头否定，“他们两个不能同时出事。”
“靳二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方笑了一下，“当然了，我只是提供意见罢了，具体怎么操作还要看靳二少你的。”
言下之意，你都能忍我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这事儿，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可以。”
靳司年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会所，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心底那股野心的火花是被这一番对话彻底给点燃了，以至于对方的身份他都没那么在意了。
素不知，他离开之后那道屏风就被撤了去。
屏风后的人露出了真容——有一半脸被烧毁了！
但如果靳司年还在的话，一定会通过另一半的脸将人认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呆在精神病院的慕阮灵。
慕阮灵是在不久前被人掉包出的精神病院，代价就是半张脸。
毁了半张脸的她，倒是从疯疯癫癫恢复正常。
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却半点都不恨对她下手的人，反而只恨靳墨琰和慕青柠。她认为她现在所有的遭遇全都是夫妇俩逼的！
所以，当救她的那人提出让她成为傀儡就为她对付靳墨琰和慕青柠的时候，她连想都没多想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这会儿，救她的那人其实亦在包厢。
比起慕阮灵，他才是真的全副武装，鸭舌帽、黑超、口罩……即便没有掩饰声音，慕阮灵却还是没办法知道对付的身份，只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罢了。
“我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说了，但是靳司年的反应和您预判的有出入。”慕阮灵道，“您觉得他会同意吗？”
真不是她多虑，而是在她看来，靳司年就是个十足的孬货，只知道一味在靳墨琰面前装孙子。
“他会的。”
那高大男人却非常笃定地说道：“靳司年的本事虽然low了一点，但他的野心足够大。只是之前隐藏的比较好。”
靳司年未必没有那样的想法，他缺的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所以，他让慕阮灵做了那导火索。
慕阮灵知道这人不习惯被追问，只能把疑惑压在心底：“既然先生笃定靳司年会答应，他在先生的力保下也肯定能拿到靳氏，那先生为什么才只要了靳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男人的唇角在口罩下勾勒起一抹弧度：只要百分之五？不可能的！他要的从来都是整个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