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这个会议到底说了点什么？”慕青柠看向靳司年，“不对，我应该换个问法，靳经理你的计划里是要进行多少场类似的会议才能达到理想效果？三年五载，成百上千？”
靳司年的脸色极其难看。
哪怕心知肚明这么低的效率完全是因为慕青柠的现身，他却没办法实话实说。
就好憋屈！
“既然慕设计师对会议内容不满，不知道你有什么高见？”
方主管大概是因为之前被怼的太狠了一点，憋了一整场会议，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又开口刁难了慕青柠。
看他那一副架势，似乎慕青柠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就无法收场。
“高见谈不上，意见还是有一些的。”慕青柠笑着问他，“方主管确定要听？”
方主管从慕青柠的笑意里感觉到了不妙，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就此打住。
可整个会议室的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他的身上，要是就这么偃旗息鼓的话，岂不是让人认定他怕了慕青柠，往后还能抬得起头、说的响话？
骑虎难下的他，最终选择梗着脖子道：“慕设计师都敢说，我为什么不想听？不仅我想听，大家都想听听。”
“好。”
慕青柠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第一点意见，换掉方主管。”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一片静谧。
就连靳司年都没想到全场只做聆听状的慕青柠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丢下一枚深水炸弹。
可以说会议室里除了不请自来的慕青柠和洛少川之外，其余的都是靳司年的‘自己人’，方主管绝对是‘自己人’当中的佼佼者。
慕青柠这是一上来就想要拔掉他的心腹？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慕设计师，你……”
“靳经理不用着急，我会这么说当然是有充分的理由的。”慕青柠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记得我第一次来靳氏开会，方主管就曾经给了我好大一个下马威，好好地指点了我一番。当时我是万分感激，怀着学习的心态要跟着方主管好好学习。可惜，”
“靳总最终否决了方主管给出的意见，并说，提出这样建议的人，是在不懂装懂呢！”
方主管脸色瞬间青了白，白了又清。
又是好一出变脸大戏。
慕青柠却视若无睹，继续笑意盈盈地说道：“靳总在这方面的能力，靳经理你是认同的吧？”
靳司年：“……”
他到这会儿才看懂：慕青柠何止是要将方主管给拔除，而且还是要他亲自动手啊！
他才刚刚从靳墨琰的手里拿到项目，否认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可想而知。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讨厌程度简直和靳墨琰不相上下。
“慕设计师，你这话未免也太片面了点。”靳司年沉吟了片刻才开口：“方主管之前或者是有不妥之处，但是人都会成长的，这段时间他沉淀下来学习了不少。”
就刚刚过去那一个小时里方主管那副一棍子敲不出三个屁的样子，也配叫住成长？
这是欺负她不懂什么叫成长么？